炎妃然的确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脸色沉冷严肃,“如果府外面有别人的暗哨,那我今天由后院出去,会不会被他们发现了?如果被发现并跟踪过来,那我们藏着煊儿的事不就被发现了吗?”
嘘!拓跋蔺松了口气,他以为她在惊叫什么,原来是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外面有暗哨。”她埋怨道。
拓跋蔺安抚她说:“放心,在知道你出门去看煊儿后,我已让严仇去处理了。”
听他这么说,炎妃然才放心了下来,正想问他如何处理时,被青苹领着一名小丫鬟进来打断了。
青苹与小丫鬟把做好的夜宵一一摆放在桌面上,然后迅速退离。
“夜宵?你让人准备的?”
看到桌面上摆放着一锅米粥和两碟炒肉粉,整个室内弥漫着诱人的肉香味,拓跋蔺顿时觉得肚子空空的。
“嗯,我听说你晚膳没吃什么东西,就让人给你准备了夜宵。”炎妃然说着,替他把里衣绑好,再扶他下榻。
拓跋蔺在桌前坐下来,朝炎妃然笑嘻嘻的说:“娘子,你真是为夫肚子里的蛔虫。”
晚膳时因为没有她陪着,食而无味,草草扒了几口就让人撤了,若不是闻到香味,他都不曾发现自己饿了。
“蛔虫?你恶不恶心啊!”
炎妃然鄙视的瞄了他一眼,伸手帮他盛了碗粥,同时盛了碗给自己,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好吧,是小心肝。”说着,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炎妃然脸一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要不要吃?”
“要。”拓跋蔺凝着娇羞绯红的脸蛋,心里涌起一阵骚动,于是笑嘻嘻的凑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声音带着一丝低哑的诱惑,“不过我更想吃你!”
被调戏的炎妃然脸更红了,下一子红到耳根,拓跋蔺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很迷人,逗心更兴,一手悄悄摸上她的大腿,往那里移去,唇角勾起坏坏的笑,“尤其是这里。”
“滚犊子!”
她羞愤欲绝,拍开他的手,嗔怒地狠狠瞪着他。
怎么吃顿夜宵都没个正经,简直跟以前他伪装出来那个风流成性,沾花惹草,不务正业的痞子王爷一个模样。
拓跋蔺非但没有停止,说出来的话更令有脸红心跳,“真的很想念,想念那晚你咬我很紧……”
炎妃然觉得自己的脸就要——不!是整个人都快要燃起来了!
“拓、跋、蔺!”她咬牙切齿,从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他的名字。
好吧,既然你想玩是不是,那本宫就陪你玩玩!
原本羞恼欲愤的炎妃然突然神色一转,一脸娇媚的朝他眨眨眼,“夫君……”软软糯糯的声音像根小羽毛一下子刮着男人的心,浑身骚动起来。
“你行吗?”桌下,她用脚故意去蹭他的小腿肚,有气无力地嗲嗲喊他,然后往他那里瞄去。
“行!当然行,要不要试试?”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何况还出自心爱女人的口里,这太侮辱了他。
炎妃然挨着他,纤纤玉手隔着里衣轻抚着他的胸膛,嗲媚的说:“可是人家要的不是一次,人家要很多次,你现在能行吗?”
说着,她的玉手在他伤口那处用力按了一下,“一夜七次,嗯,要不要试试看?”
拓跋蔺的伤口被她按疼着,听到她轻挑的话语,更是涨红了脸。
七次?神吗?也许没受伤前勉强可以,但现在……
被她嗲得站立起来的小兄弟,顿时垂头丧气。
看到如此,炎妃然轻掩红唇娇笑出声,“怎么,你还要试吗?”
“要。”说着,他突然将她搂入怀里,有力的手箍紧她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对着她因惊讶而微启的唇吻下去……
惩罚般用力碾她的唇。
狠狠的,像是恨不得把她的唇弄破。
“唔……”炎妃然吃痛,本能的撑住他的胸膛用力推他,然下一刻,他却放开她。
拓跋蔺微眯着眸,灼灼地盯着她被碾得粉红又晶亮的唇瓣,霸道的说道:“七次,记住了。”沙哑中带着压抑,情潮涌动!
“啥?”炎妃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一夜七次,你不是说了吗。”他凝着她,漆黑的眼神仿佛黑晶石般诱人沉沦,“等我身体好了,再向你讨回。”
说完,开始慢慢享受面前的夜宵。
而炎妃然的脸上热潮未曾退减半分,听了他的话,更让她血气沸腾。
他不会当真了吧?她只是随口说说的,谁叫他调戏她。
七次?那不是要她的命吗?在京华园那一晚,她被折腾了三次,怎样回枕霞阁都不清楚,若是被折腾七次,她无法想象结果会怎样了。
拓跋蔺一边喝着粥一边观察她的表情,看她神情纠结不安,他心情舒爽,刚才的屈憋终于报复回来。
……
行刺太子一案经查实,雍亲王是主谋的嫌疑终于解除,朝廷给他还以清白。
鉴于他对朝廷恪尽职守,以及先前所受的委屈,皇上特赐他黄金千两,良田百亩,锦缎百匹作为补尝,并以养病为由,继续任命他为监国,除了重大事件,其余的常务一律由雍亲王处理。
皇上这决定俨然就是给太子一个巴掌,朝堂上太子党纵然心中为太子愤愤不平,可太子现暂时不参议朝事,他们反对也无补于事,除非太子返回朝堂。
而赵氏党羽见赵昂第一个出列赞同皇上的决定,纵然心里有许多疑惑,也没有多想的跟随出列附议。
皇上的诏书刚落,就有人把消息传到太子府,那时的拓跋凛正与葛平在沉香楼喝酒谈天。
“嘭”的一声光洁的地面上顿时碎片四溅,坐在一旁抚琴的歌妓吓得停下动作,琴声骤断。
“滚……”随着一声怒喝,歌妓忙起来,礼仪也忘了,急急退了出去。
楼内倚栏而立的葛平并没有被拓跋凛的举动吓到,他握着酒杯,微眸远眺,远处,屋顶的积雪未融,如白银宫阙。
禀报消息的男子是曹桓亲信,他暗自抺了把汗,想不到平时温文儒雅,做事从容淡定太子,发现怒来是这么骇人。
就在刚刚,他把皇帝继续任命雍亲王监国的事转述给太子,然后葛平说:“皇上的心偏得太过,明明您才是他的亲儿子,又是他亲自册立的太子,就怎么对你如此狠心。”
葛平的话一落,太子不发一言的将酒杯用力砸到地上,整个人像从地狱爬出来一样,阴森恐怖。
盯着他那眼神冷得犹如三九寒冰,好像他是他的仇人一般,早已不见昔日看到的温雅从容。
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你可以下去了。”葛平对曹桓的亲信说,等待亲信离开后,他拿着酒杯在拓跋凛面对坐下。
拓跋凛拿着酒壶仰头往嘴里倒,由于太急,很多都流出来,他呛了一口,放下酒壶,以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酒迹。
他太甘心!
从小到大,父皇关注的目光都落在拓跋蔺身上,即使自己是他亲立的太子,可在父皇心中,他再优秀也没有拓跋蔺优秀,即使拓跋蔺曾经伪装的身份,他也一样没有减少半分宠爱。
既然那么喜欢拓跋蔺,当然为何要立他为太子?
如果从没有得到,那么失去也不会绝望。
他觉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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