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此知道她生辰的也就只有亲近的几个人。
凤云汐与她是义结金兰姐妹,以前每年她的生辰,最积极都是凤云汐和炎妃然,每次都会给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可随着炎妃然的离世,她和凤云汐便成了陌路人,没想到今年她的生辰,她竟然还会送礼物给自己。
难道她原谅了自己?
这么想着,她欣喜地接过长木匣,打开锁,看到里面是一幅画卷,展开来一看,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却,苍白如雪,跌坐在椅上,画卷也跟着飘落地。
绿儿见到主人脸色不对,便捡起画卷打开来看,不看则已,一看也脸色也变了。
那是一幅水墨画,画上是三个女孩往前奔跑的姿势,她们都回过头来看,动作不一,却笑得很开心。
画右上角提着几行小字:凤云汐炎妃然董若婕,虽然为异姓,既结为姐妹,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这个凤云汐真歹毒,这不是摆明在诅咒你吗?这礼物不要也罢。”说着,绿儿立即将画卷起来,放回木匣,自作主张地叫刚才那丫鬟拿去扔了。
只有董若婕清楚,这不是凤云汐的歹毒,而是一个警告。
“绿儿,你去叫太子回来,说我不舒服就行了。”恢复神智的董若婕吩咐道:“还有,拿笔墨来,我写封信让你顺道带给我父亲。”
“好。”绿儿立即去拿笔墨纸。
董若婕写好信后,交给绿儿。
绿儿退出去办事。
董若婕闭着眼,两手扶额,仿佛梦呓一般说了两个字,“妃然。”想起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她全然的信懒和嘱托,多少感觉有几分不安。
人,死都死了,还怕她会回来报复不成?
更何况,那件事,也不全是她……
如今,她已嫁给心爱的男人,摆脱了被人欺压,受人冷漠的命运,父亲也开始重视她,整个家族都在仰望她为他们带来荣耀,她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她不能因为一些过去的事而影响到前进的步伐。
为了拓跋凛,为了尊贵的身份,牺牲什么都值得的,友情不能当饭吃,只有权力才是一切!
……
逛了半天,炎妃然便不想去,便提议找个地方歇下,对于京都城的景色,在这里生活了十七年的她还不熟悉吗?会跟拓跋凛出游,主要是想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而已。
当年他不就是这样接近她,让她毫无心里准时,将心给了他。如今她不会刻意去勾引他,或者一定要他爱上自己,只要他当她是朋友那就够了。
“到望江楼如何?那里有表演看,表演的节目可是京都城里的一个特色。”
拓跋凛身着绸锻袍服英俊挺拔,站在街道上惹来不少侧目,当然,吸引人的目光也有她的一份儿,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刚巧被奉命出宫办事的赵公公看到,他是在武承帝身边侍奉着,是武承帝信任的公公。
“好。”去哪她没意见。
“那走吧。”拓跋凛很满意她的温驯,伸手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拨开,他微怔了下。
“太子殿下,男女授授不亲。”她俏皮提醒,没有露出被冒犯的不悦。
以前他追求自己时,没有确定关系前,他都紧守礼仪,可现在才半天,他竟然开始拉她的手,他会不会太心急了点?
“是授授不亲,不过……”他目光往下一看。
“你怕毛毛虫吗?”
炎妃然不懂其意,顺着他的视线一看,有条绿色的毛毛虫就在脚边爬着,其实她不怕,可她是娇贵的公主,当然要表现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所以她装着很害怕的跳起来,跑到他身后,紧张地扯着他衣衫。
见状,拓跋凛忍不住放声笑着。
“公主呀公主,你不是说授授不亲吗?”
“别笑我,赶快把它赶走。”她装着又气又急道。
“好好。”说着,他将毛毛虫踩死,踢到一边去。
“刚刚拉你一把,就是怕你会被毛毛虫吓着,可有人当我有二心呢。”
“我……”她故意轻咳了两声,道:“我是怕这样不妥,这是大街上呢。”
“太子殿下……”就在这时,有个气喘呼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们回身一看,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
“奴婢终于找到你了,太子妃她不舒服,她……”绿儿将情况说了一下。
画卷?
炎妃然美眸掠过一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