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吃俭用,去过苦行僧的日子。
钱给了,采文也不想理他。
两人背对着背穿衣服,谁也没吭声。
感觉过了好一会,采文听见房门拉开关上的声音。
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一般,瘫软的坐在那。
采绿守了一晚上,最后在池边的椅子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头疼欲裂,想来是伤风了。
走起路来,感觉轻飘飘的,身上也烫的厉害。
从暗门内走出,刚走了几步,她脚步停顿了下。
虽然她现在有点不清醒,有点犯迷糊,可她不傻。
采文一脸春红的坐在那,还有凌乱的床单,以及空气中散发的男人气息。
无一不在昭示着采文昨夜跟一个男人过了一夜,还是在这里。
采绿想起自己苦苦守候的一夜,什么都没等到,却让采文抓着了。
虽然她不知道跟采文睡觉的男人是谁,总也逃不出那几个人。府里的下人,根本不敢动她们,只有那几个人。
“采文!你老实说,昨晚被谁睡了!”采绿的语气很不好,再加上她现在身上不舒服,说出来的话,跟枪药子似的。
采文正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冷不防听见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你……你回来了,昨晚没谁,我得换衣服出去看看了,你要不要睡一会?”
采绿不理她的敷衍,上前几步,力道奇大的抓着她的手腕,眼神阴毒,“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便将你跟人偷情的事,告诉老爷,这是不是那人给你的银子,哈哈,你失了身,只捞了一百两银子,看到时候老爷会怎么对你,是把你卖进青楼,还是丢去做下贱的舞姬!”
在富人圈中,有一种舞姬,比青楼的女人地位还要差上一点。
她们可以被随意的买卖,随意的被丢弃,随意的玩弄。
采文的脸一下就惨白了,“你不能说,昨晚是意外,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要相信我,真,我可发誓,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他也不是什么主子,就是个奴才,一点都不重要的。”
“真的?”采绿有些怀疑她的话,居然被个下人睡了,可真够丢人了。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吗?其实就是在一个房间里待了一夜,我没失身,他也没做什么,好妹妹,求求你,千万不要乱说,就算我求你了,”采文急的快哭了,她很怕看到老爷的脸。
采绿冷哼了声,直到这会才感觉到头晕晕的,“我有点不舒服,待会帮我找来府里大夫,给我熬点药。”
说着,她已走向里间的屋子,她的床就在那里,而采文就睡在外间。
两间屋子,不过是做了个隔间,里面的更暖和些。
“好,那你先去躺着,我得去瞧瞧,”采文还是很好心的把她扶到床上,然后红着脸,整理了自己的床铺。
当看见床上那一滩印记时,她脸红的跟染鸡血似的。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丫头,府里的婢女全都受到嬷嬷的教导。
她当然知道那一滩印记是什么。
“不要脸的男人!”采文气呼呼的将叠好的床单又抽了出来,全都扔进洗衣盆里。
随后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出了院子。
外面冷的人牙齿直打颤,她路过璟王爷所住的大厢房时,并没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而那个跟她睡了一夜的男人,正拢着袖子,同一个跨剑的男人,站在一起。
小春也看见她了,不过很快就将目光收了回来,装作没看见。
孙下瞅着他的表情有点奇怪,“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好像谁欠你几百两银子似的,难道昨晚还发生啥事了?”
小春拢着袖子,身子靠在廊柱上,“哼,可不就是几百两银子的事吗?真是倒霉,我告诉你啊,这个太守府邪门的很,今晚如果再留下,你可得当心了,别说做兄弟的没提醒你!”
孙下颇有意思的摸摸鼻子,“哟,听你这意思,难不成你昨晚被鬼压了?嗳,那你失身了没有?”
“一边去,小爷还是童子身,失什么失,别说话了,主子还在睡觉,吵醒了主子,有咱们的好果子吃,”小春没好气的骂了回去。
孙下摸摸鼻子,总觉得这小子有事没说,很不对劲啊!
采文脚步飞快的走到长长的回廊,绕过好几个院子,先去请了府里的大夫。
太守府有自己的专用大夫,谁让太守大人身边的人太多了呢!
随后她又去了章雪桐的屋子。
大小姐一夜宿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章雪桐这一夜,可没少受罪。
她会喝酒,也能喝一点,可是宿醉这种事,她没干过。
哪会知晓,头一晚喝醉都没感觉到,第二天醒来,真的是头疼欲裂。
好像有上百个小人,拿着锤子,敲打她的脑袋似的。
疼的她连床都起不来,只能披散着头发,靠坐在床边。
因为章桓之的大夫人去世多年,章雪桐的生母也早已不在,剩下的,都是一群叽叽喳喳,心怀叵测的妾室姨娘。
所以章雪桐几年前就已经开始管事,府里大大小小的琐事,都由她来管。
采文进来的时候,很仔细的把脚上的雪弄干净。
她进来的时候,已有几个老妈子在等着大小姐的吩咐。
采文悄悄的站在到后面。
前面的人说了事,领了命令,很快就出去了。
轮到采文了,章雪桐心情已经很差了。
因为刚才有个婆子告诉她,早上,从凤奕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老女人,赫然就是跟着凤灵羽的嬷嬷。
虽然她已猜到凤奕跟那个嬷嬷有点什么,但是猜到跟亲耳听到,还是一样的感觉。
所以这个时候很她很累,脑袋又疼,连眼睛都不想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