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好她定力够足,晃了几下总算站稳了。
听见萧寒不知疾苦的话,她心里的怒火蹭蹭往上窜,“萧寒,你知道驴子有多重要吗?什么都不懂,别在这儿瞎指挥!”
她还没骂够了,忽然感觉到怀里抱着的东西一轻。沈月萝下意识的转头云看,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尼妈,这几个身形魁梧的壮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为什么个个手里都拿着刀?
为什么他们的眼神好像盯着猎物?
沈月萝只愣了一秒,视线便已挪到被其中一人抱着的钱箱子上。
她怒了,从未有过的爆怒。
明明头上下着瓢泼大雨,苏兰,萧寒,郑林等人,恍惚间好像看见她头顶冒出来的火。
刺啦刺啦的响着,火与水的对撞,白烟四起。
“操,你大爷的,敢抢本姑娘的钱!”
沈月萝闪电般抽出板车上的砍骨刀,朝着那人重重的砍了过去。
抱钱箱的人,乍一看她不像有武功的人,暗想接这一刀,也没什么。
所以他握剑抬手一挡,只听‘铛’的一声。
刀剑相撞,火花四溅。
抱钱箱的人,竟被她的力道震的腿软了下,虎口有剧痛传来。
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兔子逼急了还咬人。
沈月萝被逼急了,那可就不是咬人那么简单,吃人都不在话下。
一击不重,沈月萝更火了,握刀的手挪开,抬脚便朝那人踹过去。
因为刚才受了她的一刀,那人身子微弯,沈月萝这一踢又快又准,刚好踢在他的裆部。
若是搁平时,有内力的男人被沈月萝这样没武功的女人踢一脚,顶多疼一阵子。
可现在不是平时啊!沈月萝就跟一头炸了毛的狮子,力道之下,难以想像。
一脚踹下去,绝逼的废了他。
被踢中命根子,那人也火了,顺手拽住沈月萝的脚,往前一拉。
一个标准的一字马,被沈月萝艰难的摆出来了。
在他俩撕打的同时,郑林等人早已跟其他三人拼在一处。
苏兰也有武功,可对方也不是小混混,苏兰又躲又闪,有几分狼狈,却没有落在下风。
至于萧寒,他抱着手臂,远远的站着,置身世外。
郑林几人没有对方的武功高,也没有沈月萝的不要命,所以应付的比较吃力。
路过的行人,也没一个上前帮忙的。
开玩笑,人家拿是刀,一看就知道是抢劫,要是被刀剑划一下,小命就没了。
沈月萝跟那抢钱箱子的人,打的最激烈。
一个武功很高,一个只会简单的擒拿格斗术,但好像不怎么管用。
这两人居然能打的难分难舍,那男人还被踢了一脚,脸也被抓破了,好几次钱箱子都险些被那女人抢了去。
郑林等人担心的要命,知道沈月萝是不舍钱,他们一个劲的劝喊,让她别去抢了。
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可爆怒中的沈月萝哪听的进去,杀昏头了,敢抢她的钱,等着下地狱吧!
那人挥着剑,再一次挡开沈月萝的砍骨刀。
这回两人离的近,刀被挡开了,腿脚施展不开,沈月萝一时没武器可用,逼急了,猛的用头去撞他。
撞头也是有技巧的,人的头骨,有的地方骨头很硬,有的头骨却很软,比如鼻子,比如眼睛,比如后脑勺。
沈月萝额头对准他的鼻子,狠狠的,不留余地的撞上去。
“啊!我的鼻子,”那人根本没料到她会有这一手,只感觉鼻子一阵剧痛。
泼皮诬赖打架的招数,他们从骨子里看不上,哪知这回载到这上面了。
鲜红的血,从他鼻子下喷涌而出。
同时,他怀里一轻,低头一看,钱箱子已经到了那女人手中。
沈月萝抱着失而复得的钱箱,心里的怒意还有一半没发泄呢。
乘他愣神的功夫,她挥着砍刀,劈在那人的手腕上。
那人手上吃痛,条件反射丢了剑。
沈月萝紧跟而上,用刀背又快又狠的敲在那人头上。
噼里啪啦的暴打,比雨点还密集。
那人被打懵了,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头,往后躲。
“叫你抢我的钱,混蛋!王八蛋!没天良!没人性!”沈月萝又踢又打,那人一直缩,一直缩成一团。
要不是苏兰怕她走火入魔,跑过来将她抱着,她真的很有可能将这人打的半死。
“快别打了,抢钱也罪不至死,要是被你打死了,他肯定会死不瞑目,”苏兰一边劝她,一边将她拖离。
经过其他几个正要打架者的身边,沈月萝还不忘给他们补上一脚。
萧寒瞪着她晃动的砍刀,真担心她手一滑,一个脑袋就得被她削下来。
他想,今日发生的事,他得牢记了,以后千万不能碰沈月萝的钱箱。
不只是他这么想,郑林等人也是心有余悸。
刘大宝想的是,还好那次得罪沈月萝,他能及时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山河想的是,跟被她按在水里的惩罚相比,这才是最惨烈酷刑呢!
不发火的沈月萝,看着还挺好说话的。没想到啊,为了钱,她能秒变女罗刹。
沈月萝深吸了几口气,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水珠,还觉着不解气,“郑林,找根绳子来,把他们都绑上,你跟我去趟县府!”
这几个盗匪,不像永安本地人,更像是流窜作案。
也许,他们还有同伙,也许他们还有老窝,这样的祸害,不能留。
小雨了些,成了蒙蒙细雨,天空也放开了,不像刚才那般阴阴的。
郑林看她身上很狼狈,便道:“你回去,我跟周胜他们将人压去县衙就行。”
“不成,我必须去,周胜回去,苏兰也回去,那个萧寒,你跟我走一趟,”沈月萝有条不紊的安排。
带上萧寒,她自有她的道理。
苏兰不能去,有她会坏事,没她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