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儿呆愣着,半晌没回过神来。
而苏杏也给足了她反应的时间,直到刘青儿找到了开口的勇气时,她才抢先一步说:“估计你们都不知道吧,当初我也是吓一跳呢。”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天爷,爷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可是,这么久了,确实不见爷跟院里哪个女子亲近过。
“爷在云州的时候看上了一个男人,实话说,我也是头次见有那么漂亮的男人呢。只可惜那男人是个戏子,又是云州首富家的公子包养的,爷也只能忍了。唉……也怪我太冲动,不懂事,跟那个戏子顶了两句,那戏子就非要爷把我买回去做丫鬟使唤,还要爷既不能亏待我,又不能让我过的顺当。”
所以,你看到了吧,爷明面上对我百般照顾偏心,可事实上呢?把我推出来做靶子,成了一群女人的眼中钉。
可是,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点吧。刘青儿直勾勾的瞅着苏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半晌,她脸涨得通红,吭吭哧哧的说:“可是,爷……你……你都跟爷……”
“啥?”大姐你说干脆点,别这么惹人误会好吗?
“你……你都伺候过爷了……”
伺,伺候?苏杏吞了口口水,拼命告诉自己,她确实有给沈墨端茶倒水过,还给沈墨磨墨铺纸,所以,刘青儿所谓的“伺候”应该没说错才对……个屁!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伺候他什么了?”苏杏瞪圆了眼睛。
“那天晚上……”刘青儿的脸红得简直要滴血,“那床单上……那……”
这种情形下,发生跟床单有关的事情,苏杏只能想到一样——“有血?!”
刘青儿没吭声,只是深深地低下头去,怕杏儿不好意思,张婶一直都没明说呢,难道杏儿竟然不知道?
喂,大姐,你给我好好的说话,别做出一副默认的姿态好吗!
苏杏拼命回想当时的庆幸,可她确信,自己只是在屋里的榻上凑合了一晚上。妹的,怪不得张婶那么紧张的跑去沈太太那边传话,怪不得沈太太那么干脆的定了她的名分呢。
沈墨,你丫是不是痔疮犯了不好意思说,搞了一床的血来污蔑我啊你!
沈墨直到傍晚才回来,一进屋,就看到苏杏坐在那里阴沉着脸。
“怎么,可是受了什么委屈?”真是很想知道,这里究竟有谁能让她变了脸色啊,似乎院里的人都不成呢。
“沈六少爷,麻烦将你的右手伸出来。”
沈墨乖乖的伸手。
从手掌到手臂,全都完好。
“左手。”
从手掌到手臂,全都完好。
苏杏不死心,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
沈墨坐下。
“脱鞋。”
沈墨终于开口了:“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少爷,我伺候你脱鞋而已。”
说着,苏杏已经将沈墨的鞋袜都脱了下来。
在沈墨的脚腕内侧,有一道已经擦过药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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