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淡淡的,淡淡的……
“赵小姐,我首先感兴趣的是,那个护法僧,你并不是很信任他,是么?”
赵蔚依眼神当中闪过一丝惊异,沉吟了半晌后,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就因为我这前后态度迥异?我也可以有情绪上的变化啊。”
云重天摇摇头,道:“这前后变化也太快了。而且,我发现你请来的这位法力僧……应该另有图谋。”
“何以见得?”
“他没有尽全力。”云重天淡淡地道,“从我替他解穴,激发他潜力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能力应该不止于此。另外,先后对付他的那个师弟,以及那几个黑衣人的时候,也是如此。”
“那个抢走小凡的人,是他的师弟?”
“对啊,他,肯定没跟你说了,对吧?”云重天感觉自己愈发接触到真相了。
赵蔚依摇了摇头,语气还是一片平和:“我还是从头跟你说起吧。”
“愿闻其详。”
赵蔚依的出身并不差,她家也是豪门望族,不过,等她长大以后,家道中落,生计愈加窘迫起来了。
为了挽回豪门的名望,在她父母的极力主张下,双十年华的赵蔚依,便早早地嫁入到了风家,嫁给了风落之。可没想到,那仅仅是噩梦的开始。
风落之在家中的地位有些尴尬。
他是家主的侄儿,风从之的堂哥。从能力上来讲,在五大家里,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出类拔萃那种。可因为他不是家主的儿子,因此屡屡遭到排挤。
风落之也不是省油的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主动申请来到暹罗,开拓东南亚的事业。这种远避中心,在边缘开始崛起的做法,被风落之自诩为昔日“晋文公避乱晋王室”。
在暹罗几年,风落之一心扑在工作上,对于远随着他前来暹罗的新婚妻子,却是相当冷淡。连赵小凡的出生,他也只是冷眼看待,并不曾放在心上。甚至还表露出,儿子出生,会影响他的大计之类的想法。
赵蔚依遭此冷遇,晚晚垂泪到天明,却也只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了。
三年前,风落之遭到了一起诡异车祸,伤重不治,撒手人寰。
而在同一年,三岁的赵小凡反复出现发烧、呕吐的现象,看了多少医生,却束手无策。最后,是暹罗本地的一个大降头师,跟赵蔚依说,赵小凡,从娘胎开始,就已经被人下了咒,现在的他,正逐步成为一个尸鬼鼎,将会不断引起降头师们的纷纷追逐。
这一个消息,对于赵蔚依来说,不啻于是晴天霹雳。
云重天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所谓的诡异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蔚依淡淡地道:“根据当时的新车记录仪,以及目击者的口供说法,他是毫无先兆地往路旁的大车猛撞过去。撞车前,还大喊了一句:怎么刹车失灵了?”
“结果呢?”
“事后经过检测,发现车子的刹车完好无损,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失灵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