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早已深刻于对方的心里,话无需多说,一个表情就足够了。
叶点点头,转身带着高仁向城下走去,没走几步,忽地转头道:“城外驻军可有什么动静?”
阿勒坦手下一万多人马,几乎清一色的蒙古族战士,现在阿勒坦出事,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士兵会不会闹事。
高仁到西厂已经有些日子,对京城的局势自然也有所了解,听叶问起,忙道:“目前还没什么动静”
“立刻传令张起、窦承武、李光荣,三军戒备,士兵取消休假,任何人不得离开军营,违令者军法从事”
高仁答应一声,随即转身快步而去。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单是蒙古族士兵,就是汉人士兵也一样,都是最重同族感情的,一旦这事被有心人利用起来,很有可能会闹出大乱子。
急行中的叶心中也不无后悔,前些天在军营的时候,曾答应阿勒坦去找朱员外郎,只是一来好不容易休息几天,二来各衙门都放假,就把这事给放下了,如果他能早点见到这个姓朱的员外郎,或许就不会出事了。
叶有种感觉,阿勒坦杀人的事绝没那么简单,之前刚知道消息的时候,还以为这个姓朱的想通过阿勒坦搭上自己,现在看来,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西厂内,阿勒坦浑身是血地靠在牢房的墙角,眼神呆滞,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被抓的时候并未反抗,同时被抓的还有他的两个亲兵,另外两个亲兵则趁乱逃走了。
胡久成如同一只热锅蚂蚁似的在牢房外不停地打着转。
“老阿,你倒是说话啊!不说话,兄弟怎么帮你?你杀了人全家,就是叶公公也没办法保你啊!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起因是什么?”
不管胡久成怎么诱导,阿勒坦就是一句话不肯说,而根据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分析,阿勒坦很可能是酒后受了什么刺激,激怒之下,才愤起杀人的。
只是正如胡久成自己所说,若不知道原因,谁也保不了阿勒坦。
西厂番子虽然已经封锁了朱家左近,但这种事根本是瞒不住的,而且死的还是个礼部堂官,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闹得满城风雨。
就在这时,叶快步从牢房外走了进来,阴沉的脸仿佛都能滴出水来。
胡久成向叶施礼后,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手势,他也确实是无能为力了。
关押阿勒坦的牢房门没上锁,有番子将牢门打开,叶直接跨步走了进去。
“给老子起来,敢做不敢当吗?”
盛怒之下的叶,上去就狠狠地踹了阿勒坦几脚,恨铁不成钢,这就是叶现在的心情。
阿勒坦皮糙肉厚,挨几脚根本不当回事,不过这几脚也彻底将他踹清醒了。
待看清是叶后,先是一呆,继而猛地扑到叶脚下大哭起来。
“公公,莫将对不住您、对不住您啊!...”
“站起来,把话说清楚,我知道你不是莽撞之人,到底为什么杀人?别忘了,你的老母亲还在来的路上”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现在脑子还是混浆浆的”
听了阿勒坦的话,叶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