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魏国公府,内书房。
徐弘基和儿子徐文爵相对而坐,眼神中都充满了愤怒,自大明建国以来,徐家还从未遭受过这样的欺辱。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童奎进了叶的军营就一去不复反,就连他的侍卫都一个没出来,要说没事,谁信啊?
要怎么说徐家在江南还是有能量的呢,即便叶封锁的那么严密,可徐家还是通过各种手段打听出事情真相,知道事情原委后,徐家父子可谓又怒又怕。
这死太监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一次就将南京十三名总兵以上的将领全部拿下,这种事除了当年的洪武大帝,貌似国朝还没人有过这么大手笔,他想干什么?
徐家在江南也有无数良田,聚居在金陵的勋贵们也是除京城以外最多的地方,这几天已经陆续有勋贵找上门来,希望徐家能带头反抗朝廷的土地新政。
涉及到自家的实际利益,反抗是一定的,但如果没了军队的支持,就跟没牙老虎有什么区别。
徐家世代镇守金陵,在江南各军中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并不是非得有童奎。
但按照祖制,徐家只有在发生战事的时候,才能直接插手军队,和平时期若是敢调动军队,那就很容易被扣上谋逆的帽子了,所以徐弘基才不敢轻举妄动。
“父亲,您在这里吸引住他,儿子进京去找陛下,徐家世代忠良,我就不信陛下会任由徐家被一个阉贼欺辱”
徐文爵的话并未打动徐弘基,人老成精,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微微摇了摇头,道:“京中早有消息,陛下因为有病在身,对这个阉贼言听必从,你就是进了京,怕也见不到陛下,而且张维贤那个老混蛋也对这阉贼极其回护,若为父所料不差,他们恐怕是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
“现在的形势,一静不如一动,凤阳那边出事,朝中肯定会有人弹劾他,我们不妨先等等看,待他到了之后,你亲自去送一份请柬,为父要同他谈谈”
徐文爵点点头,忽地一笑,道:“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听人提起,说阉贼喜好小女娃,父亲,您说要是有人排着队往他那送女娃,别人会怎么看他?”
“胡闹!堂堂的魏国公世子,怎么能参合这种事?”
嘴里虽在斥责儿子,眼中却不由露出笑意。
钱谦益那帮狗屁名士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身为江南人,竟然帮着外人摇旗呐喊,待阉贼走了,看本国公怎么消遣你们...
徐家父子不知道,随着叶的队伍距离金陵越来越近,一条爆炸性的新闻也在江南各地流传开了。
“朝廷拟取消军户制,士兵以募兵制为主,从前是军户的卫所,可以在卫所主将率领下前往金陵新军第一营报备,也可自行前往,有自行前往的军户,卫所军官不得拦阻,凡经过审查可以加入新军的,将即刻发放安家银两,军饷也将仅低于边军...”
这确实是新闻,因为还没有形成书面文字,但这就足够了,听到消息后,很多卫所军户都派出代表,悄悄赶奔金陵。
淮安地区的民变平息后,后续工作自然有地方官府去做,路椿只需留下少量兵力帮助维持秩序即可,所以叶前脚去了金陵,后脚他就率领人马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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