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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向叶深施一礼,道:“公公天恩,晚生铭记在心,为公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叶笑了,不管暗中的敌人是谁,不就是想通过皇陵被破坏一事,给他头上抹黑吗!他就用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反击。
江南军方从来都不是叶的势力范围,而凤阳那边又有重兵把守,所以想要在凤阳那边搞事,肯定会有军中人做内应。
想到这点,叶就知道,不论他做什么,恐怕都阻止不了有人破坏皇陵一事。
既然阻止不了,那就任由发生好了,正好可以看看都有谁会因为这件事跳出来。
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都是苍白的,跟老子玩阴谋诡计,你也得有那实力才行。
钱谦益是有文化的读书人,起码在表面上是不屑与商人为伍的,同时还想尽快完成叶交代的任务,所以直接就告辞离开了。
钱谦益离开后,叶叫进侍卫,命其传令给项彪,密切关注凤阳方面的动静。
田尔耕已经传令金陵那边的锦衣卫帮忙调查,暂时还无需西厂的人出面。
重新返回大堂,里面的场景却不由让叶一愣。
只见所有盐商们正排着队在沈长山面前登记着什么,满心疑惑下迈步走过去。
沈长山瞥见叶过来,忙放下手中笔笑着站起来道:“公公恕罪,在没征得公公同意的情况下,在下就擅自将公公建船厂需要银两的事告诉了大家,建造船厂乃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大家为公公的义举所感,纷纷慷慨解囊,要为公公的义举尽一份绵薄之力,目前已经募集了八十余万两,公公请过目”
居然还有这种事?
叶下意识地接过登记簿,却没有看上面的数目,随手丢在桌上后,抱拳先是冲沈长山施了一礼,然后转向下面的盐商们。
“诸位的好意,叶某心领了,只是这钱本公不能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本公是在借机敛财呢!”
听了叶的话,沈长山不由一愣,心说你找这帮家伙来喝酒,不就是因为这事吗?怎么又不要了?哦!是看钱少吧!
沈长山这次真的冤枉叶了,叶不是不想要钱,而是再玩以退为进的把戏,假装谦让一下。
只听叶继续道:“诸位都是我大明子民,你们的银子也都是辛苦打拼而来,虽然朝廷缺钱,但本公又怎能把主意打到你们头上?所以诸位的好意,本公只能心领了”
叶的表演十分到位,此刻的他,就仿佛一个正义与廉政的化身,浑身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盐商们都愣住了,这是那个传说中贪得无厌的大太监吗?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地望向沈长山。
沈长山干咳一声,道:“公公虽有爱护之心,但我等略有身家之人,也要为朝廷献一分薄力,为公公分忧,刚刚只顾着帮各位登记,还没来得及写我的捐赠数目,这样,本人认捐纹银一百万两!”
沈长山的话音刚落,所有人也都反应过来,敢情这死太监不是不要钱,是在嫌钱少啊!想明白这点,立刻就有人高喊起来:“刚刚写错了,我捐二十万两!”
“我捐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