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楼袭无的身边冒着阵阵寒气。
老丞相巍巍颤颤的跪了下去,请罪,“臣…臣等有罪,并…并未得到消息。”
见这个一生为国家操劳的老人,楼袭月叹了口气,走至他身边将他扶起,“丞相不必自责,这件事情,想必很多人都不知道,您又何错之有?”
以楼袭月的身子为支撑,老丞相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楼漠白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夜婉芸坐在楼漠白旁边,宽大的衣袖里,指尖深深刺入掌心。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厌恶这个长子。
“大胆!”自己还未想明白,夜婉芸便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大声道:“哀家皇儿还没发话,你算什么东西?!”
顿时,整个朝堂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许久,楼袭月才轻笑出声,“呵,本王算什么东西?既然如此,各国来使这个问题,你们自己解决吧,本王不管了!”
说罢,一袭红衣的摄政王睥睨的望着跪在下方的臣子以及夜婉芸,一甩衣袖,大步走出了大殿。
见过上朝摄政王丢下皇上,一殿臣子的么,当朝太后和太上皇的么?
答曰:没见过,摄政王楼袭月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个!
楼袭月离开后,楼袭无轻咳出声,“母后,您逾越了。”
夜婉芸看着楼袭无,“哀家是逾越了,怎么,你要处死哀家么?”
“儿臣不敢。”说完,楼袭无起身,“退朝。”
“退朝~”见楼袭无不悦的走了,溪南扯着嗓子喊了句,便去追楼袭无了。
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楼袭无不知为何止住了脚步。
“皇上,怎么了?”溪南奇怪的问道。
楼袭无默不作声的走到御花园中心的秋千架前,低声道:“溪南,你知道么,这里,曾经是朕和皇兄的天堂。”
那时的他们,没有那么多心思,没有那么多顾虑,可以在这个深宫里无忧无虑的玩耍。可是,这样的日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失去的呢?
似乎,是他那所谓的母后将他和皇兄唤去,问他们想不想当皇帝。当皇兄说出“不想”二字时,母后的眼光,就变得更厌恶皇兄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同为一母所出,所收到的待遇会那么大。
“那皇上……”溪南的话卡在喉咙里。
“说罢,朕赦你无罪。”
“皇上为什么不去找摄政王谈一谈呢?那日,奴才见摄政王对皇上挺关心的。”溪南说完,便站在原地不再开口。
“谈一谈……”楼袭无的眼神有些虚无,“皇兄对这个位子没兴趣,朕知道。但是,朕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当初皇兄待朕,可谓是掏心掏肺……”
说完,他伸手,拉住了秋千。
透过秋千,他似乎看到小时候他和楼袭月二人玩乐的场景。
“溪南,朕真的希望,能和皇兄回到从前。”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溪南,还是他自己。
他们之间,本就没办法再回到从前。
又在御花园呆了一会,楼袭无才带着溪南回到承乾宫。
今天没有人会帮他批奏折了,一切,都需要他亲力亲为。
这时,楼袭无突然想念起昨天了。
有人帮忙做公务的感觉真好,可惜他那皇兄是不会帮他第二次的!
见此,楼袭无只好自己坐下来批阅奏折。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楼袭无拿起了一旁昨天楼袭月批的奏章。
楼袭月的字迹和楼袭无的字迹想比,过于娟秀,那一手簪花小楷,竟让楼袭无以为批这奏章的是个女子。
但是,与楼袭月一起长大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皇兄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