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发出的评论让我听得违和感十足:很明显,再温柔的女人也是会表达嫉妒心的,田田鱼淡淡的语音中就浓浓的含了这股味道。
“母妃,胡亥幼弟的这邪算是诗吗?”栗耳抬头看着田田鱼,眼睛里闪烁着迷惑的光芒。
看了看左右,田田鱼压低音量,对栗耳教诲:“你父王说是便是,不可再问这个问题。”
我望着别处,当做没听到她们母子的谈话。田田鱼说的对,这个世界里,这个时代里,的确是嬴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秦宫的夫人们陆续带着公子进来,田田鱼不便在外久待,拉着栗耳进了大殿,我也跟着她走了进去。穹阳宫的大殿主座旁边挂了几串巨幅大字,依旧是胡亥那首所谓的诗,却因嬴政的欣赏与张示显得上档次了许多。
赵舞坐在嬴政身侧的席位上,看着与嬴政贴身而坐的胡亥满足的笑着,不时往殿中陆续赶来的夫人公子们身上射出几缕傲娇的目光。
“参见王上!”
田田鱼施礼,我和栗耳跟着她施礼。
嬴政把看着胡亥时慈爱的笑意没有转换的移到我们身上,在看到我的那一霎那有些诧异,但他没有说什么,放任我浑水摸鱼。
“入席吧!”他又把注意力转到了身边胡亥的身上。
“喏!”
入了殿的人,不管是精明的夫人们还是年幼的公子们,没有一个在表面上表现出不满与厌恶,在看向胡亥的“大作”时皆显示出最大宽容度的友爱。
“寡人今日甚为欣慰,咱们往常最不喜读书写字的顽劣小公子竟然会作诗了。殿外的诗字可都看到了?小子亲手所书的!寡人从未督导过他做这些,舞夫人更是放任他散漫的,可夫人们瞧瞧,”嬴政开心的指了指上方挂着的大字,笑的相当自豪:“还颇具文采情感呐。”
“呵呵呵,恭贺王上,虽未刻意教导,但毕竟是咱们大秦的公子,小小年纪自我认知学识,他日也必将是有出息的。”
是静夫人,在这个宴席上我没有子嗣并不孤单,因为静夫人也是孤身一人来的。
是了,虽然扶苏去了燕国征战,没有公子的静夫人不用出席这次嬴政办理的“炫子宴”,但一向以嬴政正宫自居的她怎么放心少得了她自己参与嬴政举办的宴席呢?!
“王上德睿齐天,王上的公子、公主们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溪夫人平日里不愿多走动,可今日也来凑热闹,定然也是想一睹咱们十八公子的文采吧?”
李夫人笑吟款款的看着我,没有任何征兆的把焦点引渡到我身上。
我一时难以转移开。
“哦,溪夫人来与奴妾说话,正巧奴妾要与栗耳一起来参拜王上与姐姐们,便邀她一起来了。”田田鱼主动开口为我解围。
我对田田鱼和李佶籽友好笑笑,在嬴政的注意之下尽量少说话。
“溪夫人肯来与育有公子的姐姐们一起入席自是让人高兴的事,不过姐姐可要说你了,你也得赶紧了,快快为咱们王上添子散福才是大事。”
赵舞总能在开眉笑媚间戳中我的所有死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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