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好好念书。
所以,她一定要多认字,这样想念主人的时候,即使见不到,也能像那些大人一样写封信寄给主人。
但是,她真的好笨啊,玉彤一下子就能明白的东西,她即使下了学再多花一两个时辰也不一定能掌握完全。
玉珠想起这件事,就有点自卑。
一自卑,她都不好意思见主人了……
祁瑜身边自从多了一个莫少欺,生活是愈发规律起来,在莫少欺的逼迫下,祁瑜每日早早入睡,就算是睡不着,也不得再掌灯作画,这般调养下来,祁瑜的这个冬天过得倒是分外舒坦,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是要大病几场,淅淅沥沥的缠绵病榻直到转年开春,搞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今年身子好转了,气色都开始红润起来。
莫少欺是功臣,长公主知道了此人的存在,大大嘉赏了一番,赐了无数的金银珠宝,莫少欺也不推辞,笑嘻嘻的都收下了,东篱看着莫少欺春风得意,心里还挺吃味,莫少欺勾住他肩膀,和他称兄道弟的,还扬言要把财宝分他一半。
东篱冷哼一声,“我跟着我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谁要你的臭银子。”
祁瑜看着打闹的两个人,轻轻放了一页书,莫少欺耳朵动了动,看看外面的天色,使唤东篱,“去,打水进来,伺候少爷洗漱。”
祁瑜叹口气,每天最厌烦的就是这个时刻,不论是作画还是看书,正当兴起之时,总会被莫少欺干扰。
但是他也是知道好歹的,只好合上书,任由东篱伺候。
东篱给祁瑜宽衣时,能感觉到少爷的身体比以前更结实了,他心里也高兴,“我看少爷这么下去,肯定能痊愈,明年春天,咱们放风筝去。”
祁瑜听东篱说着在山下市井的所见所闻,竟然也心生向往,若是身子无碍,往那自由的花花世界去,人生也并不是没有期待的。
东篱伺候祁瑜洗漱便出门去倒水,莫少欺抱着胳膊笑看着祁瑜,“少爷面色红润,看来心情也变好了。”
祁瑜道,“还多亏你尽心照顾。”
莫少欺往外看了一眼,见东篱还在井边打水,便低声道,“少爷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东篱能点醒孟蓉姑娘?”
祁瑜笑了一下,那笑容并没有预知先事的洋洋得意,反而是令人无奈的苦涩,“东篱性子直,从未见过我诸多算计的一面,那次我故意透露了一半真相让他知道,以他的性子,心中定然生疑,对我也会有些失望,他藏不住话,不论是喜是悲,总要找人倾诉,而除了孟蓉,他别无选择。”祁瑜叹了口气,“孟蓉杀了陈平必然心里有鬼,听到东篱的话,她肯定也就明白,我早已经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就再也不敢来了。”
莫少欺心里对祁瑜暗自佩服,小小年纪竟能将人心玩转到如此地步,又想到他曾经听东篱讲起祁瑜和孟蓉之间的过往,禁不住问道,“我听说少爷和孟蓉姑娘是青梅竹马,我很好奇,少爷是以何等心情怀疑孟蓉姑娘的。”
明明是两小无猜,但一个满腹心机,一个精于算计,有趣,有趣。
“我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我在做任何判断前,都会摒弃个人情感。”祁瑜道,“是人都有私心,孟蓉所为,我虽不能原谅,但一直都能谅解。”
他说的是真心话,即使到现在,他对孟蓉都是毫无恨意。
他们是一样的人,一个寄人篱下,一个被人遗忘,能够走近更是因为有相同的境遇,所以才能互相取暖,目的简单直接反而更加纯粹。
“孟蓉会有今日,是因为她面临了很多比我更好的选择,而对我来说,她却是我唯一的选择。”祁瑜淡淡道,“哪怕有一日我能冲破囚笼,自由选择我自己的人生,去结交我想要结交的人,我也不一定能抵制的住诱惑。”
“少爷。”莫少欺觉得气氛忽然凝重起来,看来又勾起了祁瑜的伤心事,“你若信我,我一定尽我所能医治好你,你一定有机会亲自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
祁瑜眯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着莫少欺,“虽然你对我多有隐瞒,但我若不信你,根本不会把你留在我身边。”
莫少欺一愣,怔怔的看着祁瑜。
“少爷,我……”
祁瑜道,“你不必急着扯谎,我信你,等到时机成熟,你一定也会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莫少欺额上渗出一滴汗,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