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便好,那便好。”
张三儿轻轻松了口气,又道:“刘哥,这一次真的好险啊,真是想不到关中七虎竟敢做下如此大孽不道之事,我至今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谁说不是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一此能够捡回一条命来,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刘俊摇摇头,又道:“对了,三儿,你小子最近混得不错呀,拿这么多礼物来,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最近赢了不少啊!”
张三儿贼笑道:“刘哥,你是不知道,在昨日之前,我比你好不了多少,差点也就死了。”
刘俊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三儿道:“前些日子,我真的是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把这一个月的俸禄输光了还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躲在军营里面都不敢出门,当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刚好我听到有人说这城西开了一间新赌坊,而且这赌坊里面有一种新赌法,非常刺激,心中好奇,就过去看看,里面真的好多人,我看得是手直发痒,但是没钱,只能在一旁看着,后来这赌坊的东主见我一直在看,却不赌,于是就上前问我,为何只看不赌,我就说没钱,他说他借我,我哪里还敢借。
可是他又说,他这赌坊刚刚开张,想要吸引客人,目前借钱不算利息,只要你在半月之内还清变便行了,我听着不算利息,这心一横,反正都欠了这么多,也不差这一点了,于是我就豁出去问那东主借了二十铜板,可是哪里知道,我一买即中,最高连续赢了十八把。可没把我给乐坏了,这一回我不但把债给还清了,还赢了三百文钱,要不然我也没脸来见你。”
刘俊听得津津有味,嘴上却道:“你小子吹牛的吧。”
张三儿道:“我骗你作甚,那天咱可是大出风头,别人都跟着我买,啧啧,刘哥你是没有看到,咱当时是多么威风,我这一辈子还就风光过这么一回,待会我就再去大杀四方的,可惜刘哥你有伤在身,不然咱们兄弟上阵,肯定无人能挡。”
刘俊只觉浑身发痒,道:“我这腿伤早就不碍事了,就是走的比较慢而已。”
张三儿道:“那刘哥你去么?”
刘俊嗫嚅着,随后摇头道:“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毕竟我刚出来不久,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
张三儿点点头道:“那倒也是,没事,刘哥,你安心在家养伤,待伤好之后,咱们再去赌上个昼夜。”
“行。”
刘俊一口应承下来,又嘿嘿道:“你前面不是说有种新玩法么,是怎地玩的,快与我说说。”
“这种新玩法名叫番摊。”
接着张三儿又将番摊的玩法跟刘俊说了一遍。
刘俊听罢,道:“这种玩法挺简单的,无非就是猜。”
张三儿道:“刘哥,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听着是简单,但是---这个其中妙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反正你到时去了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嘿嘿一笑,道:“说着我这手都养了,刘哥,咱就先告辞了,下午,下午若是小弟赢了钱,买点些酒菜来,咱们痛饮一番。”
刘俊郁闷道:“你这才来多久,怎么就走,再坐一会吧。”
张三儿道:“刘哥,你知道的,我现在正旺,可不能耽误。”
都是赌徒吗,怎能不明白,刘俊挥挥手道:“行行行,你去吧,记得,多赢一点,下午一定要来。”
“必须来,你放心就是了。”
张三儿走后,刘俊只觉一阵落寞,要命的是,郑氏又念叨起来,说人家张三儿多有出息,你就知道躺着等死,云云之类的。
弄得刘俊好生郁闷。
傍晚时分,张三儿如约来到刘家,提着一些酒菜,一看就知道他又赢了不少。
二人喝酒时,待郑氏离开后,刘俊赶忙询问今下午的状况。
张三儿立刻口沫横飞的说了起来,自己如何大杀四方,又如何大出风头,听得刘俊心里是怪痒痒的,作为一个赌徒怎能抗拒得了这等诱惑,终于忍受不住了,关键是待在家里,天天要被妻子念叨着,心里烦闷,于是与张三儿约好,明日下午一块去那新赌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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