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听下去了,左右不过是些骂人诅咒的话。
奇的是任由白皙怎样撒泼恶毒的咒骂,那男子始终没有一丝不耐烦和厌恶,全然纵着她。
闻子吟没耐心去了解这些前因后果了,也不预备等白皙的报复过来才准备反击。
她向来喜欢先下手为强,防范于未然,一步到位捏死小蚂蚱,既畅快又能把威胁处理掉。
这比较符合她的性格和习惯,毕竟在没日没夜的替罪生涯里,为了活命,闻子吟已经完成养成这样的生存习惯,因为磨磨唧唧的,最后总会被反杀!
闻子吟没再管那两个人,她脸上挂着轻松地笑,履步漫漫往回走,二十岁出头的女子,身着舒适合身的米色棉麻长裙,外边披着一件白色针织衫,整个人显得低调而优雅。
然而就是她身上清冷却又温柔的气息,配上那张宜喜宜嗔的美丽面容,着实吸引人的视线。
不远处的街道上,听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后面的车窗慢慢摇了下,露出一张英俊的男人面孔。
“张伯,那位......”
霍渊眉心紧蹙,眼睛里难得带了丝茫然和痴意。
前面司机座上的中年男子听见自家少爷的问话,顺着他的眼神往前看。
只看见了一个美丽文雅女子的背影,以及她漂亮的侧脸。
但是张伯是特种兵退役的,又在霍家多年的历练,以他不俗的眼力一下子就仅凭女子的侧脸和气质,一下子看出了女子的身份。
只是瞧着少爷的神色,张伯有些欲言又止,自家少爷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也清楚,从未见过他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霍渊闭了闭眼,试图把脑子里传来的疼痛压制下去,他自认自制力过人,从来没有这么大情绪起伏过,仅仅是见了一个陌生的女子一面,就不可抑制地涌上来万分情绪,饶是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意味了。
如果是一见钟情,倒也不像,他也不是个会一见钟情的人,如果是以前见过这个女子,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还能理解,但是他以自己出色的记忆力肯定,以前从未见过这女子。
“张伯,说吧,我要知道这女子的身份。”
他声音沙哑,短短一瞬间手里已经出满了汗,即使是这个时候,他也能看出张伯是认识这个女子的。
“少爷,这个是全国有名的文学大家兼慈善家闻子吟女士,曾经获得过多项国际和国内的文学大奖,倒是个善心有才气的。”
“您刚从那边回来,不清楚也正常。”
“你去把闻,闻子吟的资料从头到尾整理一份给我,不要遗漏了细节。”
“是,最晚明天下午送到您手上。”
张伯军人出身,向来是令行禁止,既然选择服从就没有再去质疑的必要,哪怕他心里在好奇少爷和闻女士的关系,也不会去问。
当晚霍渊回去睡觉的时候,又梦见了那女子,醒来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觉得满心的甜蜜酸胀和痛苦悔恨交杂,让他心情全无,索性没再出门去,连原定的打算今天回家,都没走。
他不是逃避的人,他心里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发生和错过,如果不去了解真相,一定会后悔的。
这厢霍渊还陷在梦里,闻子吟已经换了身暗色衣服,又画了下妆容,收敛了气场,将自己化于平凡,隐匿在夜色下的普通人之中。
闻子吟在白皙所住的房子旁边等了会,这是一栋还算精致的独栋小别墅,看来白皙过得不错。
她扯了扯嘴角,只可惜这个女人好日子到头了。
闻子吟耐心等到里面的灯全暗了,这才潜伏进去。
两层楼高的程度难不了她,轻轻松松从阳台上去,兴许是天气还热着,二楼阳台的门也没关,闻子吟轻轻推开了门,阳台正对着白皙的卧室,浴室里有沐浴的声音,一个女人的靠在床头悠然自得地放着流行的cd歌曲听着。
闻子吟从空间里抽取仙力,随手布置了结界,慢悠悠地走过去,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白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