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兮兮愣了愣。
粉红毛绒拖鞋?
以前读大学住一起的时候, 安琳是非常讨厌毛绒拖鞋的, 而是颜兮兮却最喜欢穿毛绒拖鞋, 在“蓝山”爱的小窝里,她每天都穿着毛绒拖鞋走来走去——
在学校宿舍里, 她穿的是天蓝色的。
在爱的小窝里,她穿的是粉红色的。
后来在颜兮兮和江城名分手之后, 他从b大辞职离开京城, 她承租了房子,把那双粉丝毛绒拖鞋拿到她和沈蓓所租的新房子里——
三年之后,那双鞋也穿到不能再穿了, 便放到鞋柜里“封印”起来了。
颜兮兮又想起来她第一次来到红叶名邸, 见到这双拖鞋的讶异感。
毕竟安琳是真的不喜欢毛绒拖鞋, 难道几年时间突然转了性,且和她的喜好重合了?
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颜兮兮从地上拿起一只鞋,放到灯光下翻来覆去地观摩——
崭新崭新的。
根本没有人穿过的痕迹。
连鞋底内面的绒毛都根根分明。
颜兮兮皱了皱眉。
难道……江城名是给她准备的吗?
但时间线也不对啊……
她第一次来红叶名邸的时候, 就见到了这双拖鞋——那个时候她和江城名明明形同陌路, 他又对她恨之入骨,说了那么多意难平刺她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在这座别墅刚装修好便准备了她喜欢的毛绒拖鞋?
颜兮兮想了想,突然轻轻吁了一口气。
算了, 在昨夜发生的那些事过后,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一双拖鞋而已。
颜兮兮把白皙的脚丫轻轻地穿进毛绒拖鞋, 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扶着腰肢,皱了下眼角。
妈的,又酸又乏又疼可还行?
她慢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解决了一下,又打开淋浴,冲了冲自己。
昨天睡前明明已经被江城名给洗干净了,但她就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黏丨黏丨糊丨糊的……
飞快地冲了冲,她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关上淋浴,擦干自己,顺手把浴巾挂在脖颈上——
当她路过浴室入口处那面巨大的镜子时,她只是轻轻飘了一眼,便立马住了脚。
颜兮兮睁大眼睛,看着镜子中一丨丝丨不丨挂的自己。
这这这……
她雪白的肌肤上,那些突兀的红色痕迹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她的脑海中立马闪回出,昨夜发生过的一些不可告人、少儿不宜的片段……
尤其是……
她刚才挂的毛巾,是从她的脖颈处顺势而下——
隐藏在毛巾阴影里,若隐若现的那些……
颜兮兮抖着指尖,颤颤巍巍地掀起一侧的毛巾,她只看了一眼,下一秒,就猛地松开毛巾,并将毛巾拉开,希望能遮挡住更多的面积。
有没有搞错!
江城名这个王八蛋狗男人是把她当成合同了吗?疯狂盖章?
颜兮兮气呼呼地瞪着镜子。
看看她现在宛如合同的鬼样子……
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身上的那些就算了,脖颈上那些——现在才刚入秋,她就要左一层右一层,把围脖给缠得又死又紧吗?
颜兮兮气得不行,她“砰!”地一声关上浴室门,径直走向凌乱的大床,她把毛绒拖鞋一甩,盖上被,在温暖舒服、略微带着荷尔蒙味道的被窝里生气。
就在颜兮兮生气的时候,江城名刚拎着颜兮兮的伴娘纱裙,从花园回来——
他只记得给颜兮兮拿拖鞋了,幸亏他在最后时刻想起来,昨夜颜兮兮的伴娘纱裙被他在花园入口处就脱了下来,随后丢到地上了。
不然要是被那些不速之客看到,又要没完没了了。
就像今天早晨他和贺兆云打电话时说的那样——他不想让【草莓奶兮】状态下的颜兮兮被其他人看到。
不管他和颜兮兮未来如何,现在又处于什么关系,他都不喜欢、也不愿意给其他人分享他的私生活,和他私生活中的女人。
江城名把颜兮兮的伴娘纱裙,随便丢进一楼客厅的衣柜中,这个时候,“叮咚叮咚——”花园外的门铃响了起来。
他去按开了门锁,又打开别墅的大门——
四男一女出现在门外。
四个男人分别是江城名的哈佛同学康言,他们的医生朋友顾延臻,还有另外两个有过商务往来的圈内朋友。
而那个唯一的女人,自然是安琳。
“哇哦!”
顾延臻一见到江城名,就忍不住感叹出声——他随意穿着居家服,唇上叼着一支香烟,下颌线和颈线相交处似乎有一处粉色的痕迹,也不知道是吻丨痕还是女人的口红印,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着慵懒、餍足的性丨感气息。
尤其是从他微微吸一口烟,再慢慢地吐出去,怎么看都有种“事后一根烟”的味道……
“怎么回事儿?感觉你今天和平常不太一样呢?”
“你的感觉没错!城名今天不一样!非常不一样!”
“城名,如果不是我们太了解你,甚至会以为你刚和女人搞完出来呢……”
康言笑了起来:“算了吧,城名这个性丨冷丨淡,我和他认识十来年,就没见过他正眼瞧过哪个女人,所以,谁和女人刚搞完,他都不可能——”他转脸看了看身旁的安琳,调笑道,“更不要说,我们安大影后还在这呢。”
江城名冷漠地抽着烟,没有接他们的话。
既然人已经来了,江城名也不可能把他们赶走。
把他们请到一楼客厅的沙发上,江城名分别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
他的声音天然冷,没有任何热情。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顾延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哎呦,别这样冷淡好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赶客。”
江城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脸上的表情写着“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赶客”。
康言微微一笑:“我昨天刚回国,正好今天来附近办点事,想着来看看你新装修的天台花园,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嘛。”
江城名说:“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江城名、贺兆云、康言三个虽然是大学同学,但一个比一个生意繁忙,他和康言最长的时间有几年没直接碰过面。
“我刚开车进来,就看到顾延臻他们,他们好像来找郑肴屿?然后我们又碰到了安大影后。”
顾延臻叹气:“小郑太子爷家的儿子昨天晚上发烧了,那个儿子可是他们结婚好久好久才生的,是整个郑家的心尖肉,咳嗽一声就一级警备了,更别说发烧,今天一大早就把我call过来,我在他家忙活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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