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上,略微跺了两下脚,舒缓长时间坐车的麻木。
她微笑着再次环视众人,目光掠过向小强的时候也没多做停留,然后笑道:
“诸位爱卿辛苦了,大家不必拘礼,就把朕也当成一个军官就好了。”
大家很配合地“呵呵”笑了几声,但都还站得直直的。
朱佑榕目光停留在秀秀身上,点头微笑道:
“秀秀。”
同时向她伸出手去。
秀秀一下子受宠若惊,没想到女皇陛下会主动跟自己握手。她紧张地握住朱佑榕的手,小心地摇了摇。
朱佑榕隔着手套,感觉到了秀秀无名指上戴的戒指。她目光飞快地往下一扫――
……琉球之星。
随即朱佑榕看了一眼旁边的向小强,轻轻微笑道:
“向卿。”
向小强想报以微笑,但不知怎么的,心中像被石头压住了一样,笑不出来。他只是略微欠了欠身子,行臣礼鞠了一躬。
朱佑榕略带黯然地转过目光,又对秀秀笑道:
“秀秀,让我认识一下这里的诸位吧。”
秀秀观察着两人的反应,心中略微舒缓,对朱佑榕亲密地一笑,然后深吸一口气,大方地介绍道:
“陛下,这位是德国赴大明志愿军官团首席顾问,海因茨?威廉?古德里安将军。古德里安将军原先在德国陆军担任装甲兵总监的职务。”
朱佑榕已经猜到这位德国将军就是传说中的古德里安,那位向小强一直跟她念叨、最后花了大价钱换来的装甲奇才。
她向古德里安伸出手,微笑着用德语说道:
“下午好,古德里安将军。欢迎来大明,希望您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
向小强看着朱佑榕,颇有些意外。他只知道朱佑榕精通英语和法语,却从不知道朱佑榕还会说德语。
古德里安面不改色,只是摘下军帽,夹在腋下,然后扶正胸前的铁十字勋章,握住朱佑榕的手,并没有吻,而是欠身鞠了一躬,说道:
“陛下,非常荣幸见到您。”
然后,秀秀又把胡炯和余下的几位军官一一介绍给了朱佑榕。虽然朱佑榕主要是想认识古德里安,但也还是一一跟其他的下级军官微笑握手。这些下级军官经历了终生难忘的一刻,都激动的语无伦次,快要晕过去了。
大家也都打心眼儿里觉得,跟向小强混真的很有前途。
……
朱佑榕在卫子衿、秀秀、古德里安、李长贵、胡炯、向小强的陪同下,走进了这座用沙袋搭建的观测堡。
她刚进去就有些怔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外部看起来很脏、很简陋的临时工事,里面竟是这么的宽敞、干净,甚至是舒适。
朱佑榕望着沙发、小茶桌,盯在了小茶桌上摆的一瓶鲜花上面。
她怔怔地盯了好几秒钟,双手下意识地揉捏着手套。这时候,背后的胡炯笑嘻嘻地道:
“陛下,这座观测堡是向大人专门为您造的。这里面也是向大人亲手布置的。这瓶鲜花,也是向大人亲手……呃……”
他突然止住,看了一眼秀秀,接着笑道:
“也是向大人……让人亲手放在这儿的,呵呵……”
朱佑榕转脸望着向小强,几秒钟后微笑道:
“向卿有心了。”
两个下级军官搬进来一张折叠桌,把地图铺在上面。
向小强说道:
“陛下,请允许臣为陛下介绍基本战况。”
说着,两人同时走到地图桌前。向小强用红蓝铅笔和三角板、圆规在图上做了基本的标注,标出了现在双方的态势,同时一边随口做着介绍。
朱佑榕也不时地问一两个问题,向小强也随手给予解答。
两人渐渐的进入了军事课的状态,几乎忘记了周围还有好几个人。
向小强猛然抬起头来,盯着朱佑榕的眼睛,说道:
“陛下,双方态势大致如此。现在,让臣来向陛下实际演示一番。”
说着也不征求朱佑榕的意见,直接大踏步地离开地图桌,来到观测窗旁。朱佑榕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来到观测窗旁。
向小强对外面吩咐道:
“命令演习继续进行!”
外面的演习裁判立刻用无线电把命令传下去了。
几乎就在几秒钟后,外面枪炮声重现。几百米外田野里,红蓝两军侦察前哨的接触战又开始了。
……
蓝军的四辆坦克一开始就把红军的四辆长官车击毁了,但是还有一定距离。现在双方也都知道女皇陛下正在看着他们,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
红军剩余的侦察兵立刻卧倒,在庄稼地里快速匍匐前进,在蓝军坦克冲到面前之前,抢先解下了四辆长官车后面的四架37毫米反坦克炮。几乎在一瞬间,四个反坦克小组就组建起来了。他们借着“损毁”的长官车作掩护,又借着37小炮身形低、庄稼地里便于隐蔽的优势,匍匐着把小炮都转了过来,对准了正在冲近的蓝军坦克。
四辆蓝军坦克一边冲一遍扫射,八辆蓝军装甲车也从另外几个方向包抄过去。几秒钟内,红军的两个反坦克炮组被宣布阵亡了。但是……
“砰!……”
“砰!……”
剩下的两门小炮几乎同时在庄稼地里冒出两股白烟。两秒钟后,炮声也传到了观测堡里。
几秒钟后,一辆蓝军闪电2坦克立刻被宣布为“被击伤”,两名乘员阵亡,坦克暂时失去战斗力。
但是另外三辆坦克已经逼了上来,机枪扫射之下,最后一个红军反坦克炮组也被消灭了。
蓝军八辆装甲车不断扫射着,同时车后的士兵提着冲锋枪跳下来,开始冲过去跟红军剩余的侦察兵短兵相接。
一阵枪响过后,红一师的这个侦察前哨被消灭掉了。
……
这时候,太阳业已西沉,向小强看看表,已经五点了。
面对即将来临的夜晚,向小强不知道隆美尔将做何安排。他是会选择夜战,还是与红军保持距离,等到明天再次进攻。
这一天以来,饱受空袭之苦的红军,早就盼着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