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的方向摸去。剩下两个人一人用刀架着陈冬平的脖子,另一人把一根粗绳索套在他脖子上,打了个活结。
然后,两个人架着他来到栏杆边,把绳索的一头系在栏杆上。陈冬平几乎是麻木了,现在才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眼中流露出乞求地目光,喉咙勉强发出微弱声音:
“求……求求……”
两个光着膀子、浑身黝黑精瘦的汉子二话不说,抓住他的手脚,一下抛出了栏杆。
陈冬平一下挂在栏杆外面,两腿甩动了几下,就一动不动了。低着头,手脚无力的垂着,随着惯性,一下一下地在船舷上撞着,像一只口袋。
随即几分钟内,甲板上六名警卫全部被砍下了头,光秃秃地尸体横在甲板上,一下下喷着血。
然后,邮轮两侧的渔船上,更多的海盗顺着绳索爬了上来,一时间甲板上竟聚集了几十个。他们每人都拿着长砍刀,其中半数人有枪支,有的是手枪有的是步枪,还有一个人,怀里抱着一挺转盘式轻机枪。
接下来,一个首领迅速分派了任务,几组人分别去占领邮轮上各个要害部分,然后他亲自带一组人去占领指挥舱。
这些人打开舱门进入船体内部,都是熟门熟路,好像整艘船就是他们设计的一样。十分钟内,全船都在他们掌控之下了。
挂在邮轮两侧的渔船砍断了绳索,分别和邮轮脱离,然后驶入各自的藏匿地。
永安公主号被几十个海盗控制着,没有向西驶入新加坡海峡,而是熄掉了全船的灯,转向西南,驶入了蛮荒、水道复杂的廖内群岛。
……
奎木狼号驱逐舰。指挥舱的暗红光里,除了动力系统的噪声,谁也不说话,都盯着海图。
“向大人,怎么办?”
舰长抬起头来,望着向小强。秋湫、还有两个警卫也都望着向小强。
向小强烦躁地咬着指甲,丢出一句:
“你们两个,一个是驱逐舰长,一个是潜艇艇长,这海上的事情还得问我!我又比你们懂吗?”
他快步踱到舷窗边,透过圆形的玻璃使劲儿向外望着。外面漆黑一团,微弱的星光下,隐约能看到远处重叠的小岛黑影。
“如果船真被劫了,”向小强咬着指甲猜测着,“多半就是藏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岛中间去。”
身后四个人相互看看,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不管怎样,”秋湫说道,“先给国内发电报吧,告诉他们我们在这片海域和永安公主号失去了联系,怀疑被海盗劫持了,听听国内的意见。”
舰长望着向小强。向小强点点头,舰长立刻拿起话筒,叫来无线电员,告诉他情况,让他给国内发报。
向小强说道:
“最好再给巴达维亚的军管会长官发报,看能给我们什么协助。我们只有一艘驱逐舰,这片海域岛屿众多,我们几乎没法找。最好是天亮后能从巴达维亚派飞机过来,从空中搜索这片海域。”
秋湫望着他,轻轻摇摇头。
向小强瞪眼道:“怎么了?不行吗?”
秋湫愁眉苦脸道:
“巴达维亚距离这里超过一千公里,舰载机航程达不到。现在巴达维亚岛航程最大的就是鱼鹰轰炸机了,也只有一千二百多公里航程。”
最大航程1200公里,那飞行半径也就只有600公里。根本飞不到这里。除非连航母一块儿开过来。不过,在事情还没确认之前,这无异于胡闹。
舰长望着秋湫和向小强,突然说道:
“大人、夫人,附近唯一有飞机的地方就是新加坡了。英国在这里建了军港要塞,有军用机场的。看看我们国内能不能跟他们交涉一下,请求他们派飞机搜索一下。”
向小强点点头,这也是个办法。不过现在大明跟荷兰刚打过仗,又穷凶极恶地勒索了一番,可以说是严重挑战了南洋西方殖民地的体系,英国肯定大大的不爽。直接向新加坡英殖民当局求救,新加坡总督肯定不敢直接派飞机,肯定要向伦敦请示。现在毕竟太敏感了。那多半还是要等国内跟英国商量了。走外交途径、再拖上一两天的话,还不如直接从巴达维亚派航母过来快呢。
还有,大明在暹逻南部的宋卡基地,那里也有机场。宋卡距离这里六、七百公里,来回就要一千二、三的航程,再加上在这里兜圈子搜索,不知那里的陆基飞机有没有这么大航程的。
现在电报已经发回国了,这都要等国内作出反应、作出安排了。
向小强突然问舰长道:
“对了,你叫醒全船水兵,问问这几百水兵里面,有没有谁对马六甲海盗比较熟悉的。……妈的,我们要是能找到其中一个海盗窝,哪怕只有一个,就好办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