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遮没想到居然是于佑年过来了,心里涌起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虽然他跟于佑年也不在太熟,也就是在帮楚婉柔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当时对于佑年的印象其实并不大好,不过也没有多大的恶感,毕竟怕谓的世家公子都是这样的一副目高于人的脾气。
于佑年至少还给李幕遮他们示过警,还表达过对他们照顾楚婉柔的谢意,只是因为顾青瓷的原因,李幕遮他们天然就对于佑年缺乏好感。
顾青瓷看到于佑年的时候,也稍稍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抬了抬下巴和胸脯。
宁小鱼把顾青瓷的变化看在眼睛,略略有些不爽,看向于佑年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
沐堂堂捅了李幕遮一下,小声问道:“怎么是他来了,难道于大人出了什么事情?”
李幕遮说道摇了摇头:“不知道,像于大人这样的大官做事向来不会无的放矢。他派儿子到这边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沐堂堂 :“只是于佑年只怕压不住高田礼,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李幕遮一脸苦笑:“你也太看得起你男人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哪来能力帮他啊。”
沐堂堂:“别口花花,你还没向我家提亲呢,你是谁的男人。”
汤够这时候笑嘻嘻的说道:“算我男人行不行?”
李幕遮一脚踹过去:“滚蛋。”
汤不够:“看样子他们随时会打起来啊。”
顾青瓷:“打不起来的。这些当官的都喜欢虚张声势。”
宁小鱼:“你又知道?”
李幕遮:“书生倒也没说错,当了官,手里有了权,有所恃自然也有所惧,当然会尽量避免刀兵相见的情况。”
汤够:“那做官多没意思,居然不能为所欲为。”
李幕遮看向汤够:“你真的以为当也官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
汤够被李幕遮看得有些心虚,以为自己又出洋相了:“难道 不是吗?”
李幕遮点头:“对,当官的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汤够:“当家的,你这大喘气吓到我了。”
汤不够:“这不就自相矛盾了嘛。”
顾青瓷:“并没有。当官的为所欲为,那是对百姓而言。破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那不是随便说说的。但是官对官,那就有很多潜规则了,刀兵相见是最后不是手段的手段。”
宁小鱼轻哼一声:“说得好像你做过官一样。”
顾青瓷驳斥道:“我虽然没做过官,但我会看书的好吧,书中自有千千万万的道理和事例,读完之后稍加分析,自然什么都能懂一点。”
李幕遮笑道:“书生威武啊。”
顾青瓷笑得很灿烂。
李幕遮接着说道:“居然敢冲女人吼了。”
顾青瓷愣住。
宁小鱼也回过神来,伸手就反扣住了顾青瓷的双臂:“敢跟本女侠叫板,你活得不耐烦了。”
顾青瓷:“要死、要死、要死。”
汤够和汤不够相视一眼,暗中发誓,以后绝对不跟女人讲道理,那简直是自找死路。
另一边,钦差护卫与东厂番子在县衙之上对恃着。
于佑年没想到高田礼竟然真敢冲他这个钦差之子亮剑,心中既气愤不已又隐隐地有些害怕。
“高田礼,你究竟想怎么样?”
高田礼:“我还想问问你们父子想干什么呢?”
于佑年:“马崇瑞和方成纲二人所犯之事证据确凿,押赴南京受审也是应有之事,你凭什么阻止。”
高田礼:“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王爷的人,没有王爷的许可之前,谁也不能动他们。”
于佑年冷声回怼了一句:“难道皇上也不能吗?”
高田礼嘿然笑道:“皇上当然可以,但你们有圣旨吗?你一个黄口孺子随便拿个印信出来,就想带走一个七品知县和九品主薄,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于佑年道:“这是钦差印信,如假包换。你高田礼也不过是王府的一介谋士,又不是朝廷命官,叫具名一声高大人是看得起你,你又有什么资格拦我!”
高田礼:“我有什么资格,问问我身后的东厂番子吧。”
于佑年:“你私自调用东厂番子也是一桩重罪,就不怕我告你僭越!”
高田礼:“尽管去告,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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