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三鲜鼻子痒了一会儿,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李幕遮比较敏感:“我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张三鲜看了看天色,冲陈狗子道:“天气太凉了,我回屋里睡觉了,有饭吃再叫我。”
坐船是一件相当苦闷的事情,尤其是对于有些多动症的汤够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更何况这舱底又闷又热又潮又暗,再加上各种汗臭体味弥漫,呆在这里面感觉比坐牢还痛苦。
汤够:“不行了,我要打个砸个口子透透气。”
瘦猴子吓了一跳:“汤老大,你可别开玩笑,这可是舱底,开个口子会进水的,到时候大家都淹死。”
汤够:“淹死还要一会儿,但是再不透气我就要闷死了。”
舱底其他人其实也闷得不行,只是汤够的办法太过智障,根本没人附合,仍旧各自蹲着一小块地儿装睡。
瘦猴子:“再忍忍吧,马上就到金陵了。”
汤够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上船多久了?”
瘦猴子:“有一个时辰了吧。”
汤够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那我们应该到了河中央吧。”
瘦猴子点头。
汤够:“那怎么听不到一点水声呢,船也不怎么晃。”
瘦猴子:“有水声啊,我刚是贴着舢板躺着,模模糊糊听得见。”
汤够:“我们就在船底,现在又是汛期,河水非常充涨,没道理像条小溪似的就这么点声音啊。”
瘦猴子听了一会儿,也感觉有点不对劲:“汤老大,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汤够:“不知道。”
瘦猴子:“要不把那个粮兵军官叫过来问问?”
汤够考虑了一下,立即做出了决定:“不用了,我砸个洞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
瘦猴子道:“这样大家都会被淹死的。”
汤够:“那就先砸个小洞。”
说着便捏紧拳头,对着船底就是一拳。
“咔嚓”一声轻响,舱底瞬间破出一个洞来。
瘦猴子透过那个洞果然看到了水,下意识就叫了起来:“水、水、水涌进来了。”
汤够打了瘦猴子后脑勺一下:“瞎叫什么,仔细再看看。”
瘦猴再看时,却发现舱底离那水还有一段距离:“这是什么情况?”
舱底睡着的那些民夫也被这动静吵醒了,就连甲板上守着的粮兵也拉开了舱门,喝问道:“怎么回事?”
瘦猴子吓得魂飞魄散,眼珠子一直盯着那个砸出来的洞口。
汤够一脸无所谓:“没什么,伸懒脚踹到了舱底,这里实在是太小了,能不能给我换个大点的地方?”
那粮兵:“河中心宽敞,要不要我把你扔进河里?”
汤够爽快地走上前:“好啊,正有此意,我巴不得呢。”
那粮兵反倒有些犹豫了,提刀指着汤够:“你想干什么,最好别乱来,马上就要到金陵了,你最好安份一点。”
汤够:“你这话还真奇怪,我只是冲着工钱来运粮食的,做工拿钱这有什么不安份的?”
那粮兵见汤够越走越近,心慌之下提刀便朝汤够砍了过去。
汤够哪能让他给砍到,抢了两步就到了那粮兵跟前,一记上勾拳就把人给摞倒了。
瘦猴子叫道:“汤老大,你怎么把人给打了,要是其他的粮兵赶过来,我们就惨了。”
汤够:“有什么惨不惨的,我们又不是囚犯,来就来,我还想找他们要个说法呢。”
舱底也有其他民夫早就心怀不满了,这会儿也跟着叫嚷道:“是要去找他们要个说法,这样子哪像是要雇我们去金陵搬货,倒是把我们卖去做黑奴,先找他们把一半工钱要到手再说。”
汤够:“你说黑奴就黑奴,看我干什么。”
那人:“这里你最黑,你就代表我们上去要工钱吧。”
汤够翻个白眼:“懒得理你们,反正我没空陪你在闹。我先上去了。”
把摞倒的粮兵扔给舱底的民夫后,汤够就带着瘦猴子上去了甲板。
刚一上去,不到一分钟,舱底的民夫们就听到了汤够震耳欲聋的骂声:
“我了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