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雪喝了酒, 视线有些模糊。
她并不确定底下的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但是直觉就告诉她那是。
可就算是又怎么样呢?
顾山雪在脑海里如此想着,但是她依旧向窗户靠近了一些,擦去了窗户上的薄雾。
房间里的客人已经走完了,顾山雪的助手看着老板在摸窗户, 只当她是醉了, 去门口问服务员叫了一壶解酒汤。
顾山雪眯了眯眼,透过窗户朝下看。
那身量那发型, 无疑就是阙以凝。她的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退开了两步,仍然保持着很亲密的距离。
酒精并没有让顾山雪的脑袋迟钝, 她想着可能只是亲密的友人, 但她又不受控制的有另一个想法。
这个人对什么人都是那样浅笑盈盈,亲密无间么?
她还以为…………算了。
本来就猜测对方只是因为她的脸而和她交友的,对方这样的作风,似乎也正常。
她就那么看着, 知道看见阙以凝和另一个人消失在视野范围里。
顾山雪抬手,揉了揉眉心。
助手端着杯子过来,递在她跟前:“经理, 喝一点吧。”
顾山雪听见她的称呼,有些厌烦, 喝了两口,放在了桌上。
她现在是为顾氏集团而商量喝酒,助手也是顾氏集团雇佣的人, 虽然她对这些势在必得,但是情绪上来还是不免有些厌恶。
她讨厌着那个男人,也讨厌着那个男人的所有东西,但这个地方也有她母亲她外公的心血,她会一点点的夺回来的!
助手:“经理,现在走吗,我喊代驾送你回家吧?”
顾山雪应声,没让人扶,站了起来拿着包朝着外走。
阙以凝正和章诗雨跟着服务员朝着二楼走,章诗雨还在不好意思刚刚的事,阙以凝看见她那样子在逗她。
抬头的时候,看见顾山雪从楼上走下来。
对方似乎是喝了酒,脸上带上些薄红,面散了些冰雪似的冷意,可偏偏视线扫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带着冷霜的。
阙以凝想抬手打招呼,对方却从她的旁边擦过去了。
阙以凝一呆:“哎?”
阙以凝怔愣和看着顾山雪的视线太明显,章诗雨还是头一次看见老板这样,也根着站立不动,顺着阙以凝的视线去看顾山雪。
阙以凝在那一刻心里闪过很多想法,最强烈的莫过于顾山雪是不是故意的。
她是不是故意疏远她,所以才不答应她的邀约,想要躲着她和她保持距离?
难道她的小心思暴露了?
阙以凝知道此刻不宜过多的纠缠,按照她的风格,应该也只是在之后拿出来做一个借口,又或者是婉转着的表达,但此刻她却格外的按捺不住。
不是觉得对方不应该无视她,也不是高看自己,就是有一点委屈。
顾山雪不是说过她们是朋友了吗,哪有这样无视朋友的人?
就算是暴露了,被拒绝了,总也得有个原因,有个过程,让她明白的清清楚楚吧?
阙以凝回头对着章诗雨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就朝着前方追过去。
阙以凝并不想和顾山雪在餐厅的大堂上演什么曲目,跟到了门口,才叫住了顾山雪。
阙以凝:“顾小姐。”
助手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阙以凝,又看了一眼顾山雪,小声地提醒了一下顾山雪后面有人在叫她。
顾山雪停了下来,向后方投以视线。
香情水榭的灯亮着,应和着古色古香的环境,挂着的是精巧的红色灯笼,火光跳动在一片冰寒里。
阙以凝就站在那里,她今天穿了高领毛衣,越发衬的那张脸小,肤色瓷白,长发散在身前,明明也没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却让人瞧出不高兴来。
顾山雪嘴唇轻抿,心里陡生出些许歉疚来。
她刚刚并非有意错身而过却不打招呼的,只是心里的那股情绪一时未曾消散,在路过阙以凝的时候,心里想着,大抵她对这位朋友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对方只不过是冲着这张脸,她还随时可以有别的更好的朋友。
顾山雪现在发觉,那是什么幼稚的想法,或许是酒精让她的思维能力有所下降,于是逻辑才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她轻轻颔首,回应了阙以凝,道:“阙小姐。”
阙以凝看见对方正视她的眼,又和她打招呼,倒是没那么气了,朝前走了几步。
阙以凝:“你是喝多了吗,不然我先送你回家?”
顾山雪:“有代驾。”
阙以凝看着她,表情绷紧:“顾小姐宁愿让代驾送,也不愿意让我送吗,我们不是朋友吗?”
顾山雪看着旁边的助手:“你先回去吧。”
助手点了点头,打车离开了。
阙以凝的脸色缓了缓,开口说:“我还以为,顾小姐不愿意让我送你呢。”
顾山雪有些无措,只得生硬的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
阙以凝靠近她,盯着她的眼睛,逼迫顾山雪不能移开视线:“真的没有吗?我以为你在躲着我呢。”
顾山雪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要躲着你,阙小姐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阙以凝:“那我和你约饭你不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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