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话,也不见得有别人一半中听。
邢芸暗笑,正经太太哪能和姨娘一个样,白降了身份了去不说,还反惹的贾赦瞧不起。
想着,邢芸眉心微蹙,启齿一笑,只嗔道:“老爷还不知道我,亏我满心都为咱们家想着。老爷想想,咱们家本就有个风俗,积年的老家人,纵是主子也得敬着些,平日其他的体面,那更是不用提了,可他们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在私下里胡作妄为。今儿琏儿媳妇同我说了,那些下头人不服她的也多了去,偏她也没个好法子,只得开发一两个,警醒一下旁的。为这,我就想着,俗话说赏善罚恶,恩威并行,咱们家眼下出了这等事体,就是忘了这个道理。一味儿赏善,却不罚恶,那些底下人不得教训,又怎知悔改呢?”
贾赦听了这话,只觉邢芸说到了他的心坎儿,再合心意不过了,只将手盖在邢芸的纤手上,点头笑道:“你这话说的很是,琏儿媳妇到底年轻了些,有些事儿,难免想不透彻。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纵是给了奴才几分体面,但也没有让奴才欺到头上的道理,有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恕一恕,那是咱们的恩德,但不可恕的,自是要按规矩责罚了去,否则家里哪还有规矩可讲?”
邢芸听着,心里敞亮,真要是按规矩罚了,凤姐也不会过来了。
必是贾赦由着性子发作,点滴儿体面也不给,才逼得凤姐过来给她下套,想让她得罪了贾赦,让贾赦再发作发作,惊得贾母出面,到那时候,事情怎么处置,贾母倒比贾赦好说话多了。
邢芸点了点头,用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贾赦,正含笑欲言,桂叶却打起帘子进来道:“老爷太太,晚膳备好了。”
邢芸忙让丫鬟拿了食匣进来,摆桌布菜,软语温言的给贾赦盛汤挟菜,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让贾赦越看越顺眼。一时用完膳,丫鬟们打水进来,两人洗漱过后,贾赦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靠拢了邢芸,语气极正常道:“睡了罢。”
邢芸一个激灵,原本就不好的心情越发不好起来,老娘虽然控大叔,但最爱的还是小年青,啤酒肚什么的最讨厌啦!
更别说,还有个心计厉害的儿媳妇,你就是长成明叔那样,老娘也提不起兴趣来。
邢芸想着,不禁抬头看了贾赦一眼,恰好,贾赦表情极是正常,看得邢芸不禁纠结起来,贾赦这相貌,真不差啊,为毛要是个色鬼呢,难道为了验证那句古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过眼光扫过屋里的丫鬟,邢芸暗自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混过去也没意思,早死早超生,不死万万年。
当下邢芸含羞点了点头,起身服侍着贾赦更了衣裳,丫鬟放下帘帐,含笑退了出去。
天色微明,桂叶等人进来催请邢芸和贾赦起来,在外头唤了声,却不见动静,便进了屋来,揭开帐儿偷瞧了一眼,邢芸和贾赦尚睡得正香,只是邢芸裹了大半床被子在身上,倒让贾赦露了半边身子在外头,也不知昨晚冻着没有。
桂叶脸上一阵发烧,忙不迭放下帘子,又隔着帘子轻声唤道:“太太,老爷,该起了。”
邢芸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好累啊,她好像跑了几千米似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太太,太太鸡精啊,我还没嫁人呢。
不对,我好像穿成邢夫人了吧,邢芸彻底清醒了过来,转头看了看枕边酣睡不醒的贾赦,邢芸眨了眨眼,感觉颇为古怪。
想想昨晚,邢芸有点纳闷,不是说酒色过度的男人,都中看不中用么,为什么她觉得贾赦用起来还不错啊!
虽说她没啥经验,但是平日在网上浏览时,也在不经意中被科普过,贾赦的表现,一点也不像酒色过度啊。
难道是因为补药吃的多,所以没伤了元气?
也不大对啊,要是补药万能,古代那些皇帝就不用炼仙丹了,那些女色过度,风一吹就挂了的皇帝,古代笔记上也是有的,荣国府再有富贵,也富不过皇帝去呀。
邢芸胡思乱想了一阵,看见床边的丫鬟,方回过神来,又看了看露了半边身子的贾赦,邢芸大窘,忙扯出被子来,往贾赦身上盖了盖,状似无意问着桂叶道:“眼下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