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投射过来的双眼尽是柔软。
这种感觉很神奇,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路灯像一只只凶狠地瞪圆的眼睛,尚卓熙的车就像是一个大大的安全罩,虽然安楚婕不知道尚卓熙会把自己带到哪里,目的地是否安全,但她又丝毫不会觉得害怕,因为她从心里仍然选择相信尚卓熙不会伤害自己,即便她当时用冰凉的手术刀剖开自己的身体。
“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你回来后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爸爸?”,安楚婕看着眼前的房子,这突如其来的爸爸留给自己房子,转而又诧异地看看尚卓熙。
“你不用拿那种眼神看我,你爸爸现在活得好好的。”,尚卓熙拿出钥匙递给安楚婕。
“你毕业后我帮你装修过了,是按你喜欢的色调装修的。”
安楚婕拿着尚卓熙给的钥匙打开门,房子里的温暖的气流淌在安楚婕的脸上,摸索到灯光的感应区,房间瞬间变得亮堂起来,宽大的米白色沙发占据了安楚婕的视线,墙色是接近米色的淡黄,隔断是开放式自然过渡的,在明亮却又不刺眼的吊顶灯下整间屋子都显得格外温暖,这是不是意味着安楚婕再也不用住宾馆了?
“爸爸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安楚婕站在房子里看着一切,这些又显得那么不真实,爸爸到底在哪里?为什么最近几年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又突然让尚卓熙来告诉自己他留给了自己一套房子。
“你爸爸没告诉你的一定是他不愿意让你知道的,所以楚婕你再继续追问是不是显得有点不懂事儿了?”,安楚婕觉得尚卓熙说得也没错,所有的疑问都暂且压在了心里不再多问,安楚婕望着尚卓熙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尚卓熙很诧异,安楚婕竟然会跟她说谢谢,她不是一直都那么恨自己么?
“尚卓熙,如果你当时坦白告诉我你想拿我做实验的话,为了你我可以乖乖地躺上你的手术台,可我不希望你欺骗我。”
“既然你认为我在欺骗你那就是好了。”,尚卓熙不想多做解释,安楚婕不信任她,那么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连解释都懒得说了?”,安楚婕看着懒懒地靠在门边的尚卓熙,心里凉飕飕的。
尚卓熙看着安楚婕受伤的眼神,自己的心也跟着痛,可是她始终赌气一般没有做任何解释。
“至于我父亲亏欠你们的,父债女偿,我希望你不要去为难他老人家。”
“父债女偿?真是好女儿,你能拿什么来偿还我?!”,尚卓熙一声嗤笑,脸上写满了不屑,站在那里冷漠地看着满眼倔强的安楚婕。
安楚婕咬咬牙关,松开攥紧的拳头,胸前起伏着,她快速颠簸着朝尚卓熙走去,踮起脚仰头把自己的唇献了上去,大不了赌一把吧,一闭眼,滚烫的泪水打湿了柔软的睫毛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安楚婕突如其来的吻让尚卓熙猝不及防,尚卓熙狠狠地推开眼前的人,眼里汹涌着深蓝色的波涛,安楚婕凭什么把自己想得有那么坏,坏到要去伤害她的爸爸?凭什么质疑她尚卓熙的真感情?凭什么自信地认为拿她自己就可以来偿还这笔债?没等安楚婕站稳,下一秒尚卓熙便掠夺似地一把将献吻的人揽进怀中,低头狠狠地咬住两片冰凉的柔软,舌尖撬开牙关霸道地在口腔里扫荡,尚卓熙一转身,便将柔弱的人压在墙上,扯出她扎在腰间的衬衫伸手就从薄薄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凉风随即灌进衣服,另一只手从后用力地抬起她的下巴,磨着她的耳朵用嘶哑的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告诉她:
“拿你的一辈子来慢慢还吧!”
安楚婕多次尝试着推开身后的人,可是每一次的力气都比原来更弱,此刻她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中,只能拼命地抓住浮木,尚卓熙的手则是那块救命的浮木。
尚卓熙舌|尖还不断地逗弄着她绯红的耳垂,单手解开她前面的扣子,一把将衬衫扯掉,安楚婕一边被身前冰凉的墙壁带来的寒意刺激着,一边被身后尚卓熙温暖的大衣带来的燥热感折磨着,尚卓熙握住安楚婕的脸,将她的头扭到镜子的方向,安楚婕看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羞耻感和原始的渴望拼命角逐缠绕折磨着她的神经。
在尚卓熙的次次挑逗冲击下,终于内心的渴望如同猛兽般征服且麻痹了安楚婕的大脑,她的瞳孔开始慢慢放大,意识逐渐迷乱,尚卓熙似乎是把所有的怨恨不满与渴望空虚一股脑全部倾泄在了那具孱弱的身子上,毫不怜惜地深|入撞击她的灵魂,享受地看着她缩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直至那人昏过去。
安楚婕醒来的时候,房子里只剩下衣着不整的自己躺在沙发上和垃圾桶里那副“用过”的白手套,不止,还有尚卓熙留给自己的难以抹去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