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芳叹了一口气。
她们今日真是倒了大霉,才会遇见这个人。
“燕燕!”韩信芳嘱咐,“你要离这个人远些!”
周隐竹在白家三爷那里借了不少银子,可是从来都没有还过。
京城里除了赌坊和斗兽场,便没有其他地方喜欢周隐竹光顾。
久而久之,韩信芳对周隐竹也有些偏见。
若周隐竹不是皇子,怕是早被骂死了!
萧子鱼说,“我也想离的远些!”
“当真是无妄之灾!”韩信芳并没有听清楚萧子鱼的话,而是不悦的摇头。
因为周隐竹的出现,韩信芳的兴致便有些低落,她们去看了会皮影戏后,韩信芳便想要回府了。
韩信芳若回去太晚,韩老太爷会担心。
她走之前将一枚包好的簪子递给萧子鱼,眼神闪躲,“送你的。”
说完,她便匆匆的上了马车。
萧子鱼没有挽留,而是目送韩家的马车离开。
她看着手里的簪子,无奈的笑了笑。
乔家的婆子们见萧子鱼回来后,掀起车帘伺候她上马车,突然有人说,“那边,是怎么了……”
萧子鱼此时还未钻进马车内,便忍不住看了一眼。
夜空中点缀的星星,渐渐地被错落有致的飞起的孔明灯掩盖住。漆黑的天空好像被点上了无数盏泛着荧光的花灯,微光弥漫在天上,竟比繁星还要夺目。
流光溢彩。
“有香味!”初雪说。
一股清香在周围慢慢的弥漫开,那种香味让人下意识想起梅花的气息。
这个季节,自然是没有梅花看的。
君子如梅。
人生百年有几,念良辰美景,休放虚过。
萧子鱼笑着钻进了马车,其他下人也不好继续停留。
…………………………
远处,周隐竹看着满天的孔明灯若有所思。
从灯阵出来的他,发髻有些凌乱,神色间也有掩不住的疲惫。
不多不少,刚刚一个时辰,他便走了出来。
“姑母怎么一直喜欢这些,我还以为她会留下一大笔银子。”他撇了撇嘴,无视了身后文人们的惊叹声,而是问身边的人,“六哥要是知道灯阵被我破了,会不会气的拿门栓打我?”
双天想了想,摇头,“不会!他从不自己动手。”
那个人一般只会借他人之手。
虽然笑着,却比冷面更让人觉得可怕。
周隐竹闻言,神色有些无奈,“我这么英俊潇洒,他自然是舍不得下手的。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告诉我,灯阵破了会有奇景。我这也是好奇……不过,六哥说这世上除了姑母便只有他知道如何破解这灯阵,怎么还会有其他人知晓?而且,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
那个小姑娘,穿着月白色的斗篷,兜帽掩住了一半的面容。
容貌清丽,脾气却不好。
话很少,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像个随时能伸出爪子抓人的猫!
这样的小丫头,太不招人喜欢了。
“小爷还说了……”双天说,“他的夫人能破这灯阵!”
这次,周隐竹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将脸上的夜叉面具揭开,露出一张清俊的容颜,“他哪里来的夫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亲事一直都没定下。父皇前些年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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