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一叠的文件走了过来。
龙淮饮伸手接过翻了几下,沉思着道,“去上面。”
安迪会意地跑到墙边开启了一个机关,那面墙壁立刻一分为二的分别朝左右两边移去,露出了后面宽敞的楼梯通道。
贺安翼看得惊奇,没想到这里头还别有洞天。
美男走过来牵住他的手,“一起去?”他说得虽然是问句,可手上的劲却是大的很,几乎没有给他甩脱的可能。
贺安翼无所谓地看着他。
龙淮饮拉着他从楼梯那一步步走了上去,拐了个弯又上了几级台阶,然后就走到了一个延伸出去的小平台上。
看着就像个加宽版的跳水台,只不过台子的尽头有一个像摇篮又像秋千的大躺椅,躺椅的四个角直接连着天花板挂下来的铁链,椅子的位置就悬在‘跳水台’正上方几公分处。
龙淮饮牵着贺安翼走了过去,直接坐进了躺椅里。
椅子里头铺着白色的细绒,坐进去整个人都陷进了那些绒毛里。
贺安翼进去后才发现空间是真的大,后背紧贴在最里头的靠枕上坐着,还能把两条腿伸直。
‘像个挂起来的大簸箕。’贺安翼特别粗俗的对绿豆豆形容道。
文雅的绿豆豆连忙纠正道,‘明明是秋千床。’
龙淮饮在自己身侧摁了一个凸起的按钮,秋千床就整个滑了出去,最后停在了半空的一个位置上。
贺安翼探出身体看了一眼下面,发现底下正对着一个水池,他还看到站在水池边仰着头朝自己挥手的普普。
这里还是地下室。
贺安翼看了会儿下面就缩回头重新坐了回去。
美男正半靠半坐地低头认真翻阅着手上的文件,偶尔会拿铅笔在一个地方批注什么。
贺安翼凑过去看了眼,全是一些让他头很晕的英文,可是看一些字母组合又不像是英语,联想到龙淮饮的国籍,德语的可能性很大。
“让我来这里就是陪你看这些鸟语的?”贺安皱着眉毛问道。
龙淮饮手下的笔一顿,紧跟着那个字母后头竟然写下了一行端正的中文字——你可以在这睡一会儿。
“行吧,你忙你的。”贺安翼看着那行中文字笑出了声,然后就老老实实地拱着身体躺了下去,半截腿都探到了外面去。
这个小空间很安静,耳边只有美男唰唰唰的笔触声,贺安翼听着听着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结果还真被他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痒痒的,紧接着就有一具温热的身体覆过来半压在了他身上,莫名的不安感瞬间积满了他整个胸腔,贺安翼感觉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他连忙伸出手用力地推拒对方,“不要压我,不要压我!”
“我爱你。”一个吻轻轻落在了他的胸膛上。
胸膛上?为什么是胸膛,他惊慌失措地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脱光了,一个黑色的卷毛脑袋趴在他的胸口那不住地吸吮着,贺安翼感觉到臀间抵着一个坚硬的东西,它正拼命地往里挤着……
“等一下。”贺安翼大喘着气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四处转动了一周,然后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梦境,他的衣服还完好地穿在自己身上,身上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而龙淮饮……贺安翼转头看了眼,美男正闭着眼睛睡得很熟,嫣红的嘴唇微微闭合着,看得青年心里痒痒,他凑过去一错不错地盯着对方的睫毛,试探着叫道,“龙龙?醒着吗?”
没有任何动静,回应他的只有对方绵长轻缓的呼吸声。
贺安翼伸手握住他搭在腹部的手,拿近了仔细看着,“可惜了,这么好看的手,却长在一个变态身上。”
青年惋惜地把他的手放了回去。
“怎么睡得这么熟?”他坐起来,伸手摁了下龙淮饮边上那颗凸起的按钮。
秋千床又滑了回去。
这下视野开阔了许多,他看到了还站在水池边的普普。
金发的男人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就跟个雕塑一样,他好像有些低落,身上完全没了之前跟贺安翼大战时的那种神气活现。
贺安翼脑子里突然想到普普那天故意炫耀似的说得那些话,至少有一点他敢反驳。
龙淮饮在睡着时根本不说梦话,又哪里会大叫什么最爱普普的幼稚话,想想都不可能。
更何况在他眼里的变态美男,压根就不是说这种话的人。
至于其他的,贺安翼笑了起来——腿毛有多少根?
他很怀疑美男这种哪里都看起来干干净净,就跟个玉雕一样的人,会有腿毛这种东西吗?
一想象对方的腿上黑毛丛生,他就觉得很毁,恩,很毁龙淮饮一贯以来的漂亮优雅形象。
不过贺安翼自己倒是没什么,他的腿毛属于正常人的范畴,不多也不少,而且他的人设本来就很糙,有腿毛也无伤大雅,甚至在贺安翼自己这里是加分项,男人的象征嘛。
‘那么今天就由我来揭秘小美男不为人所知的私密形象吧。’这会儿对方正熟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青年面带笑容地朝龙淮饮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作者有话要说:(pД`q。)·。'゜哇地一声哭出来,今天只码了一万三千字!!先替换三千给等待许久的你们,剩下的还是初稿qwq一会儿修好了就放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