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柳可欣坐到了李默涵的身旁,拿出了宣传资料将保险的主要内容一一向他讲解,他俯身向前,认真地听她解释,不时问一些尚未搞懂的内容。柳可欣讲解完毕,歪着头瞅着他,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似乎在问还有不清楚的吗?他端视她二眼,和悦地说:“你帮我算一下我儿子十二岁,买十份多少钱?”
柳可欣也不用算,随口报出,“三千六百元一年。”
李默涵一点头,爽快地说:“你填资料,我买十份,我今天没带这么多,您明天来我单位收保险费。可以吗?”
“完全没问题。”柳可欣愉快地说。
张志强忙插话说,“我给你垫上。”
李默涵摇摇手,歉意地解释说:“现在抓得很紧的,经济上不要惹麻烦。”
张志强哈哈一笑,“你也太小心了。”
“老同学,我不像你这么自在,我的头上可有好几个紧箍咒,小心驶得万年船。”李默涵感慨地说。
“那你那么多的人脉资源有什么用?都白浪费了。”张志强说,“找个时间,你把他们叫来,我请客,大家认识认识。”
“可以,大家认识一下没问题。”李默涵说。
柳可欣把填好的投保书递给李默涵审阅,李默涵礼貌地道了一声谢,仔细地查看投保书内容,然后在投保书上签了字。他从皮夹里抽出自己的名片,叮嘱柳可欣,“我明天一整天的会,你明天下午四点来我单位,我把剩下的保费给你。”
“
好的,李副院长。”柳可欣高兴地说。刚才张老板说李副院长有很多的人脉,她揣测李副院长很可能是自己的一个重要的客户,能不能通过他帮自己打开另一片世界呢?
第二天,柳可欣身穿深红的呢料无袖套裙,V型领,里面是黑色的长袖针织衫,套了一件薄款修身的大衣,红色的嘴唇,红色的皮鞋,披肩的长发在后脑勺梳成一根当年很流行的长辫子,使自己显得更为年轻。她按约准时来到了副院长的办公室,李默涵还在开会,柳可欣估计会议很快就要散了,于是站在走廊里耐心地等待。走廊很长很宽敞,穿着法院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偶尔在她身旁走过,柳可欣心想,这条走廊承载着无数人的身家性命和未来人生,在这静谧的空间,却有无数的人在哀求、在呐喊,李副院长掌握着其中许多人的命运走向。不到半个小时,走廊远处会议室的门开了,
李默涵微笑着与柳可欣打招呼,客气地寒暄,一起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很宽敞明亮,李默涵请她坐在沙发上,客气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这是应该的。李副院长工作太忙了。”她微笑地说,把大衣脱下放在身旁。
“我们的工作几乎就是会议,讨论的都是一个个案例,”他无可奈何地说,“都是关系到人家的身家性命,能不慎重吗?”他神情严肃。
柳可欣敬重地点点头,靓丽的脸庞展露神圣的神情,“案中人的未来就在你一句话,手里的一支笔里,让我真切感受到生杀予夺的含义。你就是判官,大判官。”
李默涵目视她靓丽娇美的脸庞呵呵一笑,“是判官,但不能乱来。”他从信封里拿出剩下要付的保费交给她。柳可欣俯身向前,在茶几上清点保费。他靠在沙发上,不露痕迹地扫视她窈窕的身材,丰满的胸部,轻松地问,“你们做保险的也是蛮辛苦的,满世界地走。”
“是啊,我就是想趁年轻赚得第一桶金,辛苦几年,然后开创自己的事业。”她眼神坚定的脸上淡淡地一笑。
“你也是大学毕业?”他问。
“是的,本科毕业,苦于没有创业的资本,在原单位一个月才一千元不到,还要付房租,剩下的也就是图个温饱。”她将垂在眼前的头发捋到脑后,卑微的一笑。
同是大学生的人生背景让李默涵心里对她生起恻隐之心,小女孩一个人来中海闯荡很不容易,他同情地鼓励说:“只要努力,慢慢会好的,我也走过你现在的路。”他好奇地问:“做保险赚钱比在单位工作多很多吗?我觉得做保险很辛苦。”
“做保险完全依靠自己的努力,辛苦越多,收入也越多,所以,一个月辛苦后,回报比其它八小时工作要多出蛮多的。”柳可欣的脸上流露兴奋的光彩,她俏皮地瞥了李默涵一眼,“李副院长,你帮我介绍一些客户,行吗?我就是认识的人太少。”
李默涵微微一怔,眨了下眼睛,含糊地说:“我怎么给你介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