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厨的厨师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文衫小子退些火,火太大了。”
“哦。”
陈文衫从灶内退出火来,那柴烧了半截,前截火,后截炭,还有没烧到的地方。柴很粗,所以退出来的柴很难弄灭。去了前面的火势,便升起了几股烟,熏得陈文衫眼睛直流泪水。
“小子,火太小了,加火。”
陈文衫闻言忙从身边拿起一根柴也不管它粗细,直接就往里面放。
粗柴起火慢,“小子快点,我这菜都炒冷了,你还没烧起大火?”
陈文衫拿起吹嘴就使劲往里吹气,烟气冒了出来,越冒越多……
“陈文衫,那么大的烟,你是要把外厨烧了吗?”
陆山岳见到外厨不断往外面冒烟,冲进来吼道。
外厨里一片烟雾缭绕,炒菜的人都捂住了鼻子呛得不行。
陆山岳进来拿起傍边的柴说道:“你将它劈细些不行吗?你这劈的是什么柴,烧的是什么火?”
“你看看,外厨现在被你搞得一团乱,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文衫捏着吹嘴,闭口不语。
夏衡问道:“陆山岳,这饭还能不能做,给个准话!”
“夏师兄,能的,能的,这火我来烧,我来烧。”
“快,起开,烧个火都不行。”
陈文衫突然起身,盯着陆山岳和夏衡,眼中泛着红光。
那黑色的头发发梢处有点白色的痕迹。
夏衡神色一冷,嘀咕了句:“杀气!”
陆山岳不禁退后一步,“怎么,还不能说了,让开,中午你再来烧火,现在时间不多了,不会烧就先我烧。”
陈文衫捏紧的拳头松了下来,说道:“陆师兄请。”
……
姚师父躺在一处巨石上面,闭着眼打着鼾。他用手扣了扣鼻子,叨了一句:“好刀要磨!”
……
陈文衫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盘坐在地,运着青云宗入门口诀,吸收天地灵气。几息过后,他渐渐停了下来,回忆着姚师父的话,想着自己劈柴的方式,想着自己拿刀的动作,他朝胸前比划了一下。他脑中闪着灵光,那手划着玄妙的轨迹,还没有一半突然吐出一口鲜血。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他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看着天空,呼吸渐渐均匀。
“刀,要怎么用?”
他做出了一个劈的姿势,对着苍穹。眼睛顺着手掌看了上去,那掌好像把天分为两半。
“断,怎么断?”
他起身回到外厨,外厨的人还在忙。
陈文衫拿起放在墙边的劈柴刀,虎口抵着刀柄不断调整手的位置。他对着身前立好的柴火轻飘飘的劈了下去,离柴只有几寸的时候停了下来。又将刀举起,又劈下,不断重复……
外厨里的夏衡看着外面的陈文衫眼色逐渐阴沉下来,他与陈文衫本没有仇,在昨日之前。
……
周泰叼着根青草,在一处河水傍用石头打着水漂。
“也不知道文衫怎么样了?”
周泰将一块扁平的石头扔了出去,石头泛了七个水花,然后沉到了河底。
“好啊,周小胖你又在偷懒!”
汤婉茹从周泰身后揪起周泰的耳朵。
“疼疼,师姐放手。”
“说,干嘛呢?”
“没,只是在想文衫怎么样了。”
汤婉茹放开周泰的耳朵,突然一笑,“文衫啊,肯定不会有事啊。”
周泰孤疑的看着汤婉茹,脸色古怪。
“师姐,你这文衫叫得很亲热啊!”
汤婉茹眼神飘忽不定,咳嗽了几声。
“师姐,你不会……”
“周小胖,快给我滚去修炼。一天天修为不长见,胡思乱想倒是比谁都会。”
周泰的话被汤婉茹打断,汤婉茹揪住他的耳朵就像远处走去。
“师姐,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你说为什么你对文衫那么温柔,对我这么凶?”
“闭嘴。”
“好,好,嘶,疼。”
……
姚师父在巨石上翘着腿,笑了起来,他的身傍没有其他人,没人知道他在笑,也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