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持枪,绑架,雇凶杀人未遂……”毕言上前两步,俯下身子看向满眼仇恨的女人,“你是德国人,你猜猜这罪名能让你在牢里待几年?”
“呸!”汉娜狠狠啐了一口,那眼神恨不能将毕言生吞入腹,“有本事你直接把我弄死啊!哈,还不是得让我好好活着!”
“我怎么会弄死你呢?”毕言蹲下来,凑到汉娜的耳边,唇边是从未有过的肆意而阴冷的笑意,“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因为我一直都知道,对你这样的人,什么样的结局才是最惨的!不是死,而是被彻底打入社会最底层,谁都能踩你两脚,谁都能用鄙夷轻蔑的眼光看你……呵呵,明白了?你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生追求的高贵,变成世上最肮脏的污泥!”
汉娜再次疯狂挣扎起来,一双眸子已近血红,尖利的声音更是划破天际:“毕言!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绝不会放过你!”
这狰狞尖锐的声音不断在身后响起,毕言却已经转过身,带着怔愣的顾涟大步离开,她没有回头,只向着身边几个顾氏的保镖低声道:“你们暂且在这儿留一会儿吧,警察快到了,交代完事情再回来,我先护着小姐回去。”
“是。”几个保镖点头,留在汉娜等四人身边,毕言则扶着顾涟坐上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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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维也纳已是深夜,顾涟的精神不是很好,在车上就睡着了。毕言见她如此劳累,本想直接将她送回公寓,熟料,顾涟倒是准时醒了,且执意想要去医院看顾行,毕言拗不过她,两人便再次驱车向医院而去。
“回来了。”顾行也还没睡,见她们进来,登时坐直了身子,他看了看顾涟明显憔悴的脸色,再对上毕言若有所指的眼神,心下也了然。
“嫂子,我想和哥哥说说话。”顾涟坐下来,牵着毕言的手轻声道,那双一向单纯剔透如水晶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疲惫而沧桑的波澜。
“好,晚餐也没怎么吃,我去给你们弄点夜宵。”毕言体贴地拍拍她的手,转眼看了看顾行,见对方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安心,她便走出病房,给这两兄妹留了空间。
“哥哥,我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顾涟捂住脸,仰靠在椅子上,一脸的颓然和无措。
顾行没有说话,只是怜惜地看着这个从小疼宠的妹妹,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对不对。是一手为她建造一个无忧的天堂,还是让她成为无坚不摧的女王,这大概是所有有孩子的父母都要经历的选择吧,长兄如父,他对这个妹妹也确实抱着这样矛盾的父母般的心态……
“我没能力从商,一直都是你和二哥的拖累。说是喜欢音乐,却也混得不好,从小就目下无尘,性子高傲,不通人情世故,还自以为众人皆醉我独醒……没什么朋友,唯一一个朋友还是心机深沉,另有所图……”顾涟越说越伤心,竟默默地摸起泪来。
顾行看着顾涟,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这次的事对涟涟打击这么大,竟让她彻底否认了自己的人生观,如果不及时纠正,也许就会走到另一个极端去。
顾行沉吟了一会,方才拍拍自己病床,笑着看向顾涟:“来,涟涟,坐这儿来。”
顾涟起身,坐到了顾行的身边,再次抹了把泪。
顾行伸手抱住妹妹,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涟涟,你做的没错。那女人的心机深沉是本性,她必然对着谁都是如此算计,你不必为了这种人而伤心,也不要因为这种明显不正常的个例去否定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可是,哥哥……她为什么找上我?而我,还信了她。”顾涟显然还是纠结于这个问题,“是因为我太蠢,才会相信她,因为我没有朋友,才会将她引为知己。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涟涟,不是这样的。”顾行将顾涟拉开一点点,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说自己没能力从商,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若是人人都有那能力运筹帷幄,你大哥还混什么呀?”
顾涟愣了愣,想笑,但还是很快被自己积郁的情绪给湮没了,她撇撇嘴:“哥,你不用那这种借口安慰我。”
顾行不理她,继续道:“若说拖累,你二哥才是拖累呢!逃到外面去读书,逃到a市去做甩手大掌柜,甚至直接给人家做倒插门女婿!这顾氏的脸可都给他丢光了!比起你二哥,你简直就是个乖巧的小公主。”
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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