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一样。
宫逸晨脸色有些难看,他站起身疲惫的说:“我回房间了。”
祝星海知道他此刻一定很迷茫,最残酷的无非是最爱的人忽然从生命中抽离,周影对穆文睿是这样,现在素秋也失去联系。
宫逸晨回到房间,看着床头柜边那个小小的向日葵挂饰,它此刻一脸笑意。他自嘲的笑笑,也许真的不配拥有一段完整的感情,也许是他不够优秀,素秋才会渐渐断了联系,她在异国会不会遇到了更好的人?
他一时间对感情彻底绝望,什么天长地久,什么海誓山盟,都头来不过都是一场虚无的幻境。
宫逸晨紧紧握着向日葵挂饰,他舍不得丢弃,它代表着今生最深刻的感情,象征着那个最挚爱的女人,即使她已经飘然远去,仍然会在心上留下深深的痛楚。
房门敲响,宫逸晨将挂饰收好,打开了门。
祝星海站在门外,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
“我们找文睿一起喝一杯!”
宫逸晨苦笑,边走边说:“我们都醉了,谁开车?”
“让文睿找人,这个我不管。”祝星海笑着,两人已经出了门,其实事先他已经和穆文睿说好了。
一个小时后,穆家公馆。
穆文睿打开门,见祝星海和宫逸晨站在门口,他笑了笑:“你们真慢,再不来我一个人就喝了。”
祝星海搭着穆文睿的肩说:“不是告诉你等我们一起吗。”
宫逸晨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疲惫的看着他们,心里充满感激。
穆文睿引祝星海来到酒柜前,整整一酒柜的各种名酒。
“这些够不够?”穆文睿戏谑的说。
祝星海脸上的笑容慢慢减淡,他转向穆文睿问:“你不会天天醉生梦死吧?”
穆文睿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这不是赶上你们来了么。”
“你们自便,我先开始了。”宫逸晨说着已经快速开了一瓶烈酒,举起瓶口朝嘴里灌去。
穆文睿和祝星海无奈的互视一眼,摇了摇头。
宫逸晨正喝得痛快,被穆文睿一把推开。
“等一下,我们一起。”
说着他也打开一瓶,两人将瓶子碰了碰,各喝一口。
“文睿,我们是不是很失败,所以现在才会孑然一身。”宫逸晨的视线有些晃动,他喝的太急,而且刚才的酒度数很高。
祝星海看着他们说:“不是你们失败,是命运太残酷。”
渐渐的,酒精将他们的心里的悲怆全数激发出来。
“对!我告诉你们什么是命运。我相信了二十年的父亲,突然间变成另外一个人,我爱了快七年的女人,一场空难顷刻化为灰烬,我连她的骨灰都没找到。”穆文睿脸上带着凄然的笑意。
祝星海知道这是他一直压抑在心里无法倾诉的话,上前拿起酒瓶,陪着喝了一杯。
宫逸晨听穆文睿说完,同情的说:“这么说我比你好很多,虽然父亲不能认,素秋不知去向,但还不至于绝望。”
穆文睿站起来,搭着祝星海的肩说:“你劝我收手的时候,最初我真的很不甘心,没错!他们无辜,我可以放过他们,可谁来放过我?我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
说到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口,继续说:“天源股份,只要所有股东一起努力就可能起死回生,但是,有谁能给我和周影一个机会?”
祝星海听着,竟然无言以对,他默默的举起酒瓶喝了一大口,火辣辣的液体流过喉咙。
“现在赵奇伟死了,你感受到复仇的快感还是内心更虚无?”
穆文睿怔住,似乎没想到祝星海会这么问。
宫逸晨转向他们两个,拍了一下祝星海的胳膊说:“哥,别说了,喝酒!我敬你!”
祝星海的视线缓缓从穆文睿身上收回,坐到宫逸晨身侧,和他碰了碰酒瓶,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看着穆文睿久久伫立,祝星海递给他一瓶刚开的酒。
“不醉不归!”
宫逸晨拉穆文睿过来一起坐到沙发上,转向祝星海说:“哥你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祝星海见穆文睿似乎在思考,自信的说:“一些东西只有打破它,才能有重塑的机会。”
赵奇伟活着的时候,穆文睿还有复仇的动力,知道他死后,反而一下子没了目标,这种空荡荡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祝星海看着宫逸晨说:“文睿他是没办法,你不一样,如果还相信她,就振作起来,等她回来。”
提到素秋,宫逸晨的心顿时被揪的很疼,他不知道这漫长的等待哪里才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