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跟在邢天身边的?”
穆文睿回应:“没错,这一点我完全肯定。”
“九州市的十字街,还有一段历史,你有听说么?”陈德佑扶着窗子,侧身问穆文睿。
穆文睿微微摇头,坦然的说:“没听过。”
“邢天当年就在十字街加入的林家方会,杀苏河的人选择那里,寓意着一切回到原点。”陈德佑若有所思的说。
“陈先生,我们该怎么做?”穆文睿请示着说。
陈德佑冲着他别有深意的笑笑:“我想你已经有了想法,不妨说出来。”
穆文睿不得不佩服陈德佑察言观色的细致,他自问没露出任何破绽却还是被看了出来。
“谋定而后动。”
陈德佑微微点头:“恩。我们等着江老板来‘兴师问罪’!”
穆文睿开车回家,路上接到祝星海的电话。
“文睿,孙程志昨天越狱了。”祝星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的疲惫。
穆文睿想到之前孙程志在看守所刻意要求见自己和祝星海,难道就是为这次做的准备工作?
他有些担忧的问:“你不会被调查吧?”
祝星海在电话里说:“只是被我爸叫去问了相关情况,不过局里最后决定让我暂时停职一个月。”
穆文睿沉吟片刻,他有些不懂,孙程志怎样做到全身而退的。
“哥,你们催眠师可以瞬间集体催眠吗?”
“很难,除非之前接受过暗示,否则瞬间催眠很多人简直天方夜谭。为什么这么问?”祝星海眉头微蹙的问着。
“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到你师兄是怎么成功越狱的。”穆文睿有些无语的说。
祝星海回想了一下看守所所长的话,说:“据说他是被人直接带出去的,我怀疑看守的民警中可能有人被催眠,才会他放出来。”
穆文睿问:“你想把他抓回去执行死刑吗?”
电话里沉默着……
“其实你心里并不想让他回来,但站在法律的角度上你又不能放任他。”穆文睿体会着他的心情说,“所以你很矛盾。”
祝星海只好承认:“是的。”
穆文睿苦笑:“这就是我不去做警察的原因,不用面对这样的选择。”
祝星海思索片刻说:“你能这么快了解我的想法,不会因为你也面临类似的抉择吧?就拿陈德佑的五芒星来说,如果现在上面有人愿意和你里应外合打掉这个组织,你会怎么做?”
“这……”穆文睿哑口无言。
真有这一天,他的确难以抉择,陈德佑屡次在他危难时伸出援手,上次甚至不惜动用私人飞机来救他,这样的人情已经牢牢将他束缚。
祝星海感慨着:“其实我们一样,人生面临太多选择,对与错只在一念之间。”
穆文睿想到父亲的事,他有感而发的说:“我坚信了二十年的真理都可以在瞬间崩塌,你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绝对的?”
祝星海笑着反驳:“起码你是我兄弟这一点就是绝对的。”
穆文睿无言以对,他默许。
“苏河死了,你知道吗?”祝星海想起早上的事。
“你怎么知道?”穆文睿有点奇怪,因为之前听柴青耀说九州警方对此高度封锁消息,他也是经过特殊渠道才知道。
“九州警方今天早上打电话要求两地联合调查。”祝星海苦笑着解释,“下午我就被停职。”
“这么说,你看过相关卷宗?”穆文睿眸底精光一闪。
“恩。苏河胸部中枪,几乎一枪毙命,临死前的表情很诡异,像是惊讶,又像是恐惧。于是就有传言说是邢天的鬼魂来索命,因为十字街是他成名的地方。”祝星海补充着说。
穆文睿想到邢天,心中诸多感慨,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说没就没。
“监控呢?”穆文睿问。
“说是被人打坏,什么都没拍到。九州警方是这么说的,什么影像资料都没传过来。”祝星海一脸黑线。
“不是说现场还有印章吗?”穆文睿此时已经到家,将车开进车库。
祝星海略微想了想,说:“恩,不过印章是劣质的仿制品,上面查不到任何的指纹,我怀疑有人带着手套故意将它扔到现场混淆视听。”
“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你想,之前李慷宁在明阳出现,昨天孙程志又逃狱,苏河死亡现场还出现了印章,这些事之间会不会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穆文睿像在问祝星海,又像在问他自己。
祝星海有些懊恼:“可惜我现在停职,否则还能找到更多相关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