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堂。
“堂主,有消息来说,蛊堂的蛊千红,先前与封无咎见了一面,不知...”禇师低着头,不敢多言...
此时的血堂之中,尽皆是昏暗的灯火,还有弥漫着的浓烈血气,飘扬其中。
倒是坐在中间骨头堆砌成的巨椅上的戚血堂,眯着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却又转过脸来,盯紧了身旁的禇师。
“你说,蛊千红...她究竟想怎样?”
“那蛊堂最善使毒,却也喜欢风流之事,但凡是被引诱了的男子,无不被其控制,成为傀儡般的人物...”禇师转了转眼睛,再次低声说道,“恐怕,她是想半路拦截,坏了堂主您的计划...”
“哼!”那戚血堂怒而一掌拍下,惊起了身后血池沸腾洋溢,红色的鲜血洒在了脚边,渐渐地渗透进了地面,愈发殷红,“但凡敢坏我大事的,可从来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是是...堂主您说得是,只是...蛊堂那边已然出手,不知影堂那边...”禇师顿了顿,“咱也不能不防啊...”
“影堂...”戚血堂呢喃了一会,随后眯了眯眼睛,又问道,“十三最近怎样了?”
“十三少,他...”禇师停顿了好久,直至戚血堂的目光再次投来,他才急忙开口,“我听闻...十三少他曾出手要杀封无咎,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我后来听闻,影堂那边也想招揽封无咎,而后派了十三少去游说...”禇师想了想,“不过,我认为他们已经不想这么做了,因为我某日听到影堂的人说什么不值得为了一个废人去招惹咱们,所以...所以...”
“所以你觉得,影堂的人会先动手杀了他不成?”戚血堂阴冷地说着,声音愈发低沉。
那禇师不敢说话,似乎默认了这般,只好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神都不敢投去。
那戚血堂的眼神渐渐无光,随后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看着这满是血息的地方,还有那些沉沦挣扎在一旁的血人,昏昏沉沉地被困在血池之中,无法动弹。
“罢了...”戚血堂长叹一口气,“这事我们先不跟他们算,还有...”
他转过头去,看着禇师:“关于十三的事情,你以后不必观察了,他爱怎么做怎么做。”
“是...”禇师恭敬地道。
...
沿着河流行走着。
封无咎此刻在河边喝了点水,见有一老人匆忙行过,背上还带着竹篓,装满了野草。
咚咚...
厚重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那老人慌忙地跑着,不知觉中竟然被绊倒在地上,那老人哀嚎着,忽又心生警惕,匍匐在地一动不动,不敢声张。
只是封无咎回过头来,见一行人骑着马历声而行,他们的身上带着的是精良的刀具,还有那马鞍马镫,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
他们迅疾而过之后,那老人方才敢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尘,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封无咎起身,走过了他旁边,身后的那柄巨剑映入了他的眼帘,吓得他立马低头跪下,不断地求饶...
“嗯?”他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你为何怕我?”
“啊...你...你不是马贼?”
那个老人抬起头来一看,眼前这人看似眉清目秀,但是却有一股气息压抑着他,还有身后的巨剑,也都让他颤抖。
“马贼?”封无咎笑了,“你看我孑然一人,哪里是什么马贼。”
那老人仔细看了看,方才呼了一口气:“年轻人,你快走吧,这里地方不太平。”
“你很怕他们?”封无咎问道。
“何止是怕,他们打家劫舍已是常态,就连我们去山上找点药材,也都要给他们分上一半...”那老人不断地叹气着,“我劝你啊,还是赶紧走,我们村子里的人都趁着时日走得差不多了...”
于是封无咎又问道:“那为何你还没走?”
“村子里的人大多是猎户,还有许多人伤未痊愈,我是村子里的郎中,怎么能轻易离去?”
封无咎沉默了一会,随后刚转身,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过头来,看到那老人的膝盖下尽是瘀伤。
他走了过去,道了一声:“我背你吧...”
那老人愣了下,随后投来感激的目光,便顺势而上...
一路上,他们聊了一些平常事,不一会儿便到了那村子的村口处,却看似空无人迹。
“到了...”老人说道,“小伙子,你回去吧,要是那些马贼来了,你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话音刚落,就听闻了马蹄声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霎时间便有数人在原地将他们给包围住,神色尽是嚣张冷笑。
“闫老儿,这村子里的人,怎么少了那么多啊?嗯?”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