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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立刻双手护胸:“你可不要趁机兽性大发,欺负我一个良家妇男。”
除了沉默,小谢警官对他无话可说。
明笙笑了笑,去冰箱找了瓶日本酵素:“这个醒酒。”
云葵接过来,仍旧默默瞅着他。
“我知道,不就是唱歌吗,我说话这么算数的人。”明笙立刻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往隔壁那套曾骗她翻进去的房子里带,嘴里顺便自鸣得意:“我姐都没看过我的录音室,都是我自己的装修的,你不要觉得太荣幸。”
本就有点晕乎的云葵听着他说音乐的事,更是鬼使神差的没有甩开他的胳膊,傻傻地跟着明笙穿越了两道门后,果然进到个吸音装潢非常严密的房间,看到里面各种乐器和复杂的录音设备,好奇到眼睛都不眨。
“坐。”明笙给她拽过来个懒人沙发,自己顺手挑了个吉他随便坐在了木地板上开始调音。
云葵听话地行动,但因还没忘却这家伙在南山七号那半句不在调上的恐怖表演,所以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要听什么?”明笙抬头问。
云葵小声回答:“都好。”
明笙笑了:“那就上次没唱完的那首吧。”
说着就拨弄了几声琴弦,悠然自在的开了口。
这下子,云葵彻底不再怀疑。
日日夜夜,从十六岁听到二十三岁的歌声,一下子如此真实的响在耳畔,近在眼前,让她瞬间萌生了种语言难于形容,也无法为外人道之的感动,太多的酸甜苦辣梗在心头,使她眸子里积着泪水,嘴角却在不由自主的微笑。
——
明笙轻声唱着他所写的一贯简单而动人的歌,由于熟练而没有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吉他上,忽然抬头朝着云葵露出微笑。
刹那而已,小谢警官的少女心却彻底炸了。
她无法不承认,当清楚的意识到这混蛋不是恶意戏弄自己之后,她就没办法再讨厌这个人。
心里如何别扭,觉得之前如何丢人,都抵抗不住这几秒钟的浅唱低吟。
上帝真的很会开玩笑。
或者酒意上头,或者激动失控,待到明笙唱完,云葵不经大脑地便说:“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歌。”
讲完还擦了下眼睛,生怕泪水像个疯子似的掉下来。
明笙的小狐狸尾巴几乎要摇到天上去了,掩饰着发热的耳朵哼道:“把后面两个字去了比较好。”
无论是echo这身份,还是唱歌这件事,都不过是他跟自己独处的一种方式,与人生的轨迹无关,与现实也无关。
但是此时此刻的小混蛋,却并不介意与云葵分享这一切,见她并没有再嫌弃自己,而是红着脸一直用水汪汪又满是崇拜的眼睛投来目光,便忍不住心猿意马:“喂,你再这样看我,我就亲你了。”
云葵忙低下头。
可明笙几时那么君子过,话音刚落,他就猛的拉过她吻了上去,不守信用如同惯犯。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这样欺负,但这次又和哪次都不同,谢云葵紧张的要命,本能的抗拒,心却又跳动得七上八下。
她本可以不管不顾的揍开他的,但最终,却没有。
明笙握着小谢警官的手腕,越吻越深,唇齿相融之际,禁欲了好一段日子的身体自然冲动起来。
感觉到云葵微微的发着抖,却极力忍耐的态度。
明笙甚至有点嫉妒灵魂里那个叫做echo的部分。
直到忽然一声琴响,是吉他不小心被撞倒而发出的。
犹如坠入梦中的云葵瞬间清醒,她意识到明笙在摸索自己衬衫的下摆,所有的悸动都化作跌入地狱的恐怖,慌忙挣扎惊叫:“放开我!”
小混蛋稍微松了力气,委屈地用黑亮的眼睛盯着她:“我都说了,别那样看着我。”
他不是坏人,他不会做出强迫别人的事。
云葵尽管心中在自我安慰,抗拒却是本能地后遗症。
明笙当然明白她的过去阴影太深,也明白她的心情充满恐惧,所以摸了摸云葵的头:“你别怕,我只是喜欢你嘛。”
谢云葵这才稍微好受了些,坐到稍微远离的地方,狼狈地擦了下眼角不说话。
她又何尝不想变得正常点,但本能却从来不听自己的话。
喜欢一个人,有*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刚刚就是有另外一种力量驱使明笙压抑住自己的本性,而后心情于他而言也并不觉得难受。
当然,身体的样子的确很尴尬。
明笙贱兮兮的跳起来拿着抱枕挡着跑去客厅:“你要吃冰淇淋吗,这里好像没有,我去对面拿。”
“我要回家了。”谢云葵哽咽回答。
“那你吃完了再回去,我送你。”明笙不管不顾地便打开防盗门消失掉。
谢云葵被留在原处,靠着懒人沙发,由于是一个人而稍感自在了些,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面前的吉他。
这是echo的吉他啊,这真是神奇到心脏砰砰跳。
其实她还想听明笙继续唱歌,一首又一首的唱下去,不要停下来。
这种愿望,是不是很奢侈?
酒意重新上头,云葵朦胧的胡思乱想着,便渐渐拥抱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