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登山锁固定到阳台石栏,又脱了警服外套,卷起衬衫。
云葵准备得当,终于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扒着墙翻到外面,在二十厘米宽的石台上寸步难行地往旁边挪。
脚下就是几十米远的地面,在这种双手没有任何抓握的地方低头多看一眼,也会两腿发软。
并不恐高的谢云葵表情不多,在寒风中专注的望着目的地,慢慢侧身前进。
但明笙原本看好戏似的心态却变得有点犹豫,神色复杂的瞧了瞧这个瘦小的女孩儿,又听到楼下路人的聚群惊呼,连手里的水都忘了喝。
他不过吓唬吓唬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现在真把人逼上梁山,反倒意外地失去言语,忍不住说:“你别摔死。”
谢云葵被他一打岔,脚下一滑。
明笙的水杯应声而落,她却反应极快的往后靠住墙找到了平衡。
两个人再对视,表情都已不怎么好看了。
——
明明不到两分钟的过程,却仿佛过了两个世纪。
当谢云葵终于翻到隔壁的阳台里时,只觉得四肢都不像自己的,扶着门把手缓了好半天,才慢慢平复下呼吸。
但事情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顺利的被解决。
她走到屋子里按照明笙说的柜子认真的翻了几遍,却没发现什么经营许可文件。
想把防盗门打开,怎么转把手都纹丝不动。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防盗门忽地从走廊被打开了。
明笙已经换了件体恤,故作镇定的说:“那个,其实这是指纹锁,我刚想起来。”
“你……!”谢云葵气得语塞。
本以为小女警会彻底炸毛翻脸,甚至像揍冯立似的把自己掀倒在地,不由地倒退半步。
但她却咬着嘴唇沉默半晌,而后道:“能进来就好,房产证呢,这房子到底是谁的,我要做个记录。”
“我的。”明笙不要脸的回答。
谢云葵扶着被砂砾外墙面擦出血痕的手,用力握了几握,终于还是靠着意志力没揍到他高高的鼻梁上。
明笙知道这时再不好好的把证件交出来登记,自己又得被拷回去了,故而听话照办。
还在她低着头纪录时,拎来医药箱。
但谢云葵熟视无睹,搞定一切后便去拿回自己的外套,头也不转的匆匆离去。
若不是她拍电梯按钮的啪啪声音大到离谱,还真是镇定如常呢。
毫无愧疚之心的明笙悠悠闲闲地再度走到阳台,刷着牙探出头等着瞧她渐渐消失的小警车,对着距离地面骇人的高度含糊不清的感慨了声:“卧槽,太刺激了。”
——
这年头看病有多难,在大城市能够体会得特别深刻。
首尔但凡有点名头的医院总是人满为患,平日若有点小毛病,云葵是绝不会花时间来挂号排队的。
不过冯立坚持自己的名表丢失,和苏磊调查问话是必经过程,加之比较担心这个少年身体的恢复情况,云葵趁着警察局人手比较富裕的时候,便买了点水果前去探望。
闻着消毒/药水的味道一路走到病房,进门就看到那张眉清目秀但稚嫩的脸。
谢云葵敲了瞧门框微笑:“你好点了吗?”
苏磊本在低头读着什么东西,闻声抬头,又有点惊喜,又很紧张,看起来完全是个孩子。
云葵瞧望他清澈的眼睛,因为完全不相信他会去偷窃冯立那种人,态度便非常温柔:“我问了大夫,骨折不是特别严重,应该下周就可以出院了,这是草莓和苹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谢谢!喜欢!”苏磊立刻欢快地表态。
云葵走近了才发现,他手里面捏的,是个薄薄的剧本。
这几年很多少年偶像都红透半边天,论外型,苏磊并不比他们差多少,但惹到了明笙,恐怕以后日子并不会太好过。
邵丛虽然多嘴多舌的,但那晚的话,也无不道理。
谢云葵没询问案情,反倒先说:“我是不是……让你困扰了,关于你的事业方面……由于不了解,那时没想那么多。”
苏磊的眼睛微微长大,而后淡笑:“不会,姐姐,我是要靠自己的。”
特别简单的甚至不谙世事的一句话,叫云葵有些心疼。
不过该做的正事还是要做,她拿出录音笔和本子说:“你别害怕,也别多想,因为冯立坚持说他的表丢了,就算要证明清白,你也把那天的事跟我说说好吗?”
苏磊点点头,比想象中要坦然:“我是因为柳雅姐的关系才认识冯立的,那天不过第三次见面,冯立和明笙是同班同学,两个人关系很好,冯立也很喜欢跟他攀比,之前明笙不知换了什么车,冯立的就叫父亲帮他买从美国定了快朗格表,听说最近一直带着,那天聚会之前他去练习泰拳,所以摘了放在包里,我陪柳雅姐去拳馆找他,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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