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希尔德一把把白征推在床上,翻身上来脱他的衣服。
“你特么发什么神经?”
希尔德用了狠劲,不比平时玩笑的打闹白征还能还击,性别之间力量的鸿沟横亘在面前,饶是白征用了全力也推不开他。
粗劣的矿工衣服被轻而易举的撕成碎片,大片结实有力的肌理暴露出来。白征被以为这货有是在无节操的发|情,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去接受。然而等了半天,熟悉的带着薄茧的大手也没有覆上来。希尔德看了看正面,平坦的胸膛是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再强硬的把白征翻面,检查了后背,没有任何伤口,希尔德这次放开了他。
金色眼眸里的凝重稍稍消散,希尔德退开坐到床上,修长的上身撑起,盯着白征目光灼灼却不说话。
“靠!”白征一声轻骂,起身堪堪把破碎的衣服又套在身上。鬼知道这货还能正正经经的脱他衣服检查伤口啊,早知道老子就不用浪费情绪了。
正当屋子里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的门从外面被粗暴的踹开。
“我去找了药,你们有谁受伤了?”里昂两手拿着药瓶,带着熟悉的大嗓门大步走进来。
“我要。”白征从床上起来,不去理睬看着自己衣服一脸暧昧的里昂,快速的抓过他手里的药水瓶子。
“不用那么看我。”白征隔着几步远的位置用瓶子指着冷冷看着自己的希尔德:“老子是没被那东西咬,但是不代表老子没有事。”
“你哪里受伤了?”希尔德冷冷开口。
“这里。”白征扒拉一下自己右边的耳朵:“起泡了都!没错,不用摆出一副我很困惑的脸,就是你那一枪给射的。”
高聚能粒子枪所射出的光线带有极高的温度,也算是这类武器能够达到伤害效果的一种方式。
光线擦过白征耳际的那一瞬间白征就感觉到灼热,只是当时形势所迫并没有在意,直到刚刚从洞里走出来那会才意识到自己耳朵疼。
白征拧开瓶盖,幽幽的看了一眼希尔德:“你干的好事。”
帝国二皇子的厚脸皮再次发挥了作用,希尔德无畏的耸耸肩:“当时视觉被那东西剥夺。能仅仅凭着感觉射中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想怎样?”
“不怎样,就是觉得真正的高手会不会也这样猪队友。”
“……”
里昂站在门口,打着哈欠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推搡着抢夺药瓶,最后在一方的绝对力量面前不得不妥协,最后又因为对方的笨手笨脚老是碰到伤口而把人弄得嗷嗷直叫。
“所以,”里昂已经对面前两人变相的秀恩爱表示习惯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回去。”希尔德随手抽了一张床头柜上摆的纸擦了擦白征耳边流下来的药水,顺便把自己手上在刚才打闹时溅到的水渍抹掉。
“收到!”里昂打了个响指,转身要往外走。
“回去?”白征睁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着希尔德:“还没调查清楚就要走?”
“会有人接受这件事的,”希尔德优雅的起身,纤长的手指灵活的解开矿工服最上面的两个扣子:“这本来就不是你的活。”
“但是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白征面无表情的回嘴。
“某个期末考没过还死命逃避补考的人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个。”
“……靠!”
希尔德没理他,一边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向浴室走去。
“可是我还不想走。”白征坐在床上耍赖。
“你说了不算。”希尔德脱掉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转头对白征露出戏谑的一笑:“有本事干掉我,就听你的。”
白征懒得理这个不正经的货,直接躺在床上装死。
夜幕渐渐降临,污染极严重的矿产星即使是夜晚也是灰茫茫的一片,只有缓缓归去的矿工群体,带走一些喧闹。
狭小的旅店一楼挤满了吃晚饭的人,餐具碰撞的声响和时不时传来的高亢的说话声,让尊贵的希尔德大爷在二楼的楼梯上就停下了脚步。
作为部下的早就习惯了自己上司的任性,任劳任怨的下去叫了四份午餐,并且让人直接送进房间里。
饭堂的大娘扯着嗓门把唾沫星都喷在了里昂的脸上,声情并茂的表达了自己从业三十余年头一次碰到这么难伺候的客人。
白征上楼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还在交涉的里昂,看见对面大妈狰狞的面孔,默默庆幸自己当年的上司不是个类似于希尔德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