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消息,也有所准备。
虽然他们准备的时间较短,但也将昨天给挺了过去。王家不仅没有将他们打倒,反而自己铺子里的粮食给卖光了,使得王麟的如意算盘打空。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内鬼所赐,他岂能不恨。
王麟的话让那管家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跟随王麟的时间可不短,自打王麟接手王家后,一路走来所用的手段不可谓不凶狠毒辣。
远的不说,就拿此次对林家下手的事来讲。林家祖上可是对王家有大恩的,但王麟觊觎林家经营枫林镇的海上产业,也想与之分一杯羹,可林家没有同意。回来后王麟就想办法对林家下手,可一直也没有好的机会。
几月前得到林贤远赴辽州治所蓟县的消息,王麟一看时机来了,就开始谋划起来。
令他没想到的是王麟不单只是夺走林家的产业,还收买青龙寨李大目绑架了林贤,并借此要将林家赶尽杀绝,一点也不念旧恩。可想而知胆敢损害他王家利益的人要是落在王麟的手中那下场不知是何等地惨烈。
所以,作为王麟这种人的手下,陈管家也是时刻提心吊胆的,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办错了事,自己的性命丢了算是轻的了,以王麟的脾气,他的家人也会遭殃。
“老爷暂且息怒,此人尽能知道如此机密的事,想来可疑之人不出两手之数,查出他也不难!”管家自信地说到。
“嗯,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尽快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给我揪出来!”
管家应诺一声后,思忖片刻拱手对王麟道:“老爷,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王麟此时虽然有些心烦,可他也深知这管家颇有几分脑子,跟他这么久也为他出了不少的好注意,于是静下心来点头示意他说。
“老爷,虽然咱们的存粮比他们任何一家的都要多,把他们拖垮不成问题。可他们要是使诈将三家的粮食合于一家,那我们岂不是….”管家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说一些不好听的事去招惹面前的主子了。
王麟一听,不怒反笑。
如果王麟知道李大目派去送绑票信的李通当夜就在林枫的忽悠下弃暗投明,并拜林枫为师,让林枫推断出了他就是绑架林贤等人的幕后黑手。而他所谓的打压另三家的计划也被暗中监视他们的林青得知透露了出去。不知道他此刻还能不能笑出来!
“老爷?这是为何?”这主子的性子管家这么多年也是摸透了,可现今王麟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王麟见管家
一脸即担忧又不解之色,用缓和地语气说到:“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何没有生气?”
管家见王麟神情平和了下来,心中的担忧才放开,点头道 :“是的,老爷!”
“昨天晚上我去找那县令,想要他出面帮我王家,可没想到其他三家的家主先于我前到了那里,也是跟我一样的目的。”说到这里王麟从长袖中掏出一封文书,“这是昨夜的我带回来的,四家各自都有一份同样的,你看后全都明白了。”
管家接过文书,少倾面带笑容道:“老爷英明啊!看来是小人多虑了。有此文书,那三家真要像小人说的那人做的话,那小人就该提前恭喜老爷了!”
昨夜四家均找县令,都说自己是降价卖粮是惠民的义举,要他出手帮助己方。可那县令知道这四家两方都不是好惹的主,谁都帮不得。但人家又是义举,谁都不帮可又全都得罪了。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个两全的办法,于是辞下四人独自来到后院与他的师爷商量,但两人半天也想出个法子来。
恰巧这时准备去换岗守城门的老赵前来向他讨口令。二人也深知老赵头脑比较灵活,正所谓病急乱投医,于是将他们的难题告知于老赵。
老赵平日里对这四家也可谓是了解得不少,听了后,思考一会儿道:“大人,在您看来,如若您谁都不帮的情况下,哪家获胜的可能性最大?”
这白县令的官都是买来的,成天只知花天酒地,平日里那里细细去盘查过这四家的底,此时心中自然没有评判的标准了,于是将问题抛向了师爷。
“自然是王家笑到最后的可能性大了!”师爷不假思索地回答到,”莫非赵兄弟要大人帮王家?”
老赵摇头否定。
其实按目前的情形来看,帮王家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老赵想到,如果真的是王家获胜独霸了县中的粮行,以王家黑心商人的行事,那以后城中的老百姓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县令见老赵竟然在他面前卖起了弯子,心里别提有多火,不过现在他自己正是火烧眉毛,有求于人,还是将心中的火给压了下去,脸上还是有几分不喜,“那难不成要我去帮另外三家不成?“
“都不是。”
老赵绕了半天,却得出这样的结果,县太爷这下真的忍不下去了,“你竟敢戏耍本县!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打一顿。”
老赵急忙跪下道 :“大人,请容小的将话说完。如若大人听后不能给你解眼下之急,大人想怎么样处罚有的是时间!”
“说吧?”
“大人,不管他们哪一方获胜,想必获胜之后的实力都会大涨,倒那时大人反而会比现在的处境更为艰难。而现在两方相争,大人何不借此机会将四家的实力都削弱一翻?”老赵见县令动了真火,急忙将自己所想说出。
县令听后,顿时来一精神,“如何削弱?你倒说来听听!”
“他们不是自称是惠民的义举吗?大人完全可以顺他们的意思,出一公文,规定哪家惠民义卖的时间长,粮食多,官府就给他家立一功德碑。而谁家要是时间最短,就是假借义卖行奸商之道,官府将取缔其贩卖粮食之许可。
而大人再在暗中分别与四家许诺会在他们最困难时相助于他们,这样一来四家都不会提前退出。当然最弱的那一家自然是撑不了多久,而大人真正相助的便是这弱者,这样一来四家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这时间拖得越久,那四家的损失也就越大,说不定他们的家底都 会全陷进去。
一来大人呆需负出少量的代价便可坐等渔翁之利了。二来且城的百姓也得到了真切的实惠,事后再将人暗中将给他们造福之人是大人您的消息放出去,大人就会收得城中百姓的人心。”
老赵一口气说完后,县太爷高兴得脸都发烫了。于是就有了王麟手中的那份文书。
王麟收回文书,得意地说到:“那是自然,这三家这次一个都跑不掉。看来这城中的事我可以无虞了,只是不知道林家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王麟如果对县令出的那一计他可果多用心思去考量一下的话就会看出些许端倪。倒底是他太自负的同时也小看了县令,不确切地说是应该没想到这县城之中会有人给县令出如此高明的计策。
然而管家在高兴的时候还有隐约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又不是很明的,见主人这么高兴,他自然也不敢将这毫无由来 的直觉说与他听。
“对了,老陈,我都起来这么一会儿了,怎么不见王富,他人去哪 里了,该不会还在睡大觉吧?”王麟突然对陈管家问到。
“呵呵,老爷您这次可是错怪少爷了,他天还亮就起身去城外训练那些打手了。说不定一会儿给您带个好消息回来呢?”
“哦,这家伙不给我招惹是非,我就知足了,还好消息!”王麟说到这里,“噌”地一声拔出腰间剑,“枫林镇今晚也该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