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芝有些意外,心说这药方难道不是茹老开的,而是这年轻人开的吗?
真是混账至极,这种连中医学院一年级学生都知道的明显错误,他竟然敢犯,这不是砸中医的招牌吗!
不对不对,这是要害人性命!!!
李平芝怒道:“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有没有学过中医,这么浅显的错误,你难道看不出来?”
陈然平淡的说道:“单看方子的话,确实是药性相反,但有方子,还得有法度,如果方法得当,这药未必不能同时用啊。”
李平芝就道:“好,那你就说说,这两副药要怎么同时用。”
李平芝很生气,自己行医几十年,这两副药能不能同时用,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你一个黄毛都还没褪尽的小子,就敢在我面前提什么方子法度,真是笑话。
陈然就拿过方子,准备解释一下。
此时龙王却出声了:“既然你说这两副药不能用,那么你就给我开一个方子出来。”
李平芝就有点难办了,这方子确实不好下,他想了半天,才提笔写了两个方子。
两害权衡取其轻,他开了个泄心肝两经郁火的方子,但怕元气内陷,又加入了几味扶助元气的药。
另一个,是强身健体的方子。
这两个方子虽然对治疗渐冻症没什么用,但最起码不会吃坏了身子。
李平芝斟酌再三,才把方子递了过去。
诸山接过来一看,都不用给茹老过目,就低声道:“跟以前那些没效果的方子是一样的。”
龙王顿时心中大怒,这帮庸医,各个都拿这种不能治病的方子搪塞自己,非但治不好病,反倒要指责别人下药孟浪,半点不觉得是自己的水平不够。
龙王的脾气上来了,也不管他是谁派来的了,直接问道:“李大夫,如果用你这个药,几副能让我的手脚有感觉?”
李平芝顿时无言以对,这方子怎么可能让你的手脚有感觉呢,顶多就是让病情不至于再严重就是了。
只不过,你这病,就算想再严重,恐怕也难了。
龙王冷哼一声,道:“陈然,你不用解释了,尽管治。这帮庸医,解释了他们也是不会明白的。”
李平芝羞愧难当,自己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人骂作庸医,以后还怎么混啊!
只不过他也听过这龙王的威名,愣是没敢出声反驳一句,反倒是自己额头上开始冒起了冷汗。
茹老见李平芝吃瘪,心里高兴着呢,更是不会说什么了。
看药方的时候,茹老也看出来这两个方子一热一凉,药性完全相反了,当时也问陈然了。
陈然的解释是外服的,所以他才没有提出疑问。
陈然松了口气,既然龙王不用自己解释,自己也就先不解释了。
再说了,就算自己想解释,也不会啊,只能按照手机上显示的那些信息瞎白话一通,所以能让自己不解释,那是最好的情况。
看药汤差不多凉了,陈然就道:“把药汤都倒进瓮里,然后扶病人坐进去。”说完,朝着诗涵勾了勾手指。
诗涵冷着脸,把针灸包递了过去。
针灸包里的针是银针,比金针短,不过造型差不多,针尾都有一朵小小的六瓣梅花。
等那些黑衣人把龙王扶到大瓮里,陈然就开始行针。
李平芝在旁冷眼观看,心说到底是年轻啊,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看你一会闯下大祸后该怎么收场,哪有这么用药的,太孟浪了!
不过多看两眼,李平芝就有点讶异,陈然行针没有什么技法,只是按照经脉运行的顺序,在几处大穴上行了针,这是个什么治病的法子,李平芝完全看不出门道。
行完针,陈然就架起小砂锅,开始烧水煎第二副药。
水刚开的时候,龙王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然后就听到空气中有一声很轻微但非常清脆的声响,就像是对着一块银圆猛吹了一口气,银圆嗡嗡作响的声音。
陈然抬头看了一眼,就把药下到了锅里。
过了几分钟,陈然那边又发出一声同样的声响,其后又响了三声,陈然就把煎好的药盛在了一个小碗里,放在大瓮旁边。
等了一会,不见陈然用药,李平芝就问道:“现在还不用药吗?”
陈然恼怒地看着李平芝,低喝道:“闭嘴!”
刚说完,空气中又传来一声那样的嗡嗡声响,陈然还是没动,只是手捧着药碗,站在那里凝神听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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