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该怎么办?”百枝跌坐在椅子上,六神无主噼里啪啦地直掉着眼泪儿。
“我生是二爷的人死是二爷的鬼,谁都别想把我从二爷身边赶走!”绯儿咬着牙齿一阵阵地发狠。
“可二爷不要咱们啊!”百枝捂着脸呜呜哭着说道。
她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少奶奶把她指给了二爷,百枝就以为一辈子都能跟着这个男人,谁想到这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她一时之间着实慌张的狠。
“不!二爷不会不要咱们,定然是容夏那个骚、货从中作梗,她怕咱们抢了二爷的宠爱,所以才在中间挑拨离间,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阴招,让二爷受了蒙骗。”
百枝满脸是泪花,她现在也是六神无主的,不知不觉的便把绯儿的话当了真,她心里不禁对处在远方的容夏也升起了一股恨意,她们身份卑微,不过是通房丫鬟罢了,哪个爷们身边没有几个碍着谁了?非得把她们打发走!宁做寒门妻不做富贵妾,这话说的是好听,可是如她们这种习惯了衣食无忧,两手不沾阳春水的大丫头,怎么去适应那种一个钱两半花的生活,是拽犁耕地还是沿街叫卖?在这种偏远的小县城,她们又能寻的什么良人?
“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绯儿咬着牙站了起来,烦闷地说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真是个废物!”
“你骂我做什么,有能耐倒是相出个办法啊!那何安家的可是素来不喜欢你,若是让她给你寻夫家,许是就给你找个倒夜香的,让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她做梦!”绯儿大怒,兀自发了一会儿脾气后,她走到门旁从缝隙中看了看外面,眼中闪过抹恨意:“那贱妇居然叫人把门给锁上了,当你绯儿姑娘是贼呢!”
百枝听了绯儿话,心里更是没谱起来,连问道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是要先见到二爷,求他改变心意。”
“可是二爷现在一下了衙门便往容姨娘那边去,咱们这竟是连回都不回,如何能相见?”
“二爷不来,你不会去主动去找他吗?那时我到衙门口去堵二爷,你暗地里其实没少嘲笑我吧”绯儿冷笑一声:“二爷或许恼了我,但最起码还记得有我这一号人,至于你,二爷怕是连你长什么样都记不清楚了吧!”
“二爷记得你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要赶了你走,你这里又得意什么!”
“你——!”绯儿眼睛一红,看着百枝的目光都恨不得能够吃了她。
“好了,好了,事到如今你跟我在这里攀扯起来有什么用。”百枝掉着眼泪道:“为今之计是好好想想办法,打消二爷的念头啊!”
绯儿皱着眉头,露出一脸阴沉的表情,眼神中时不时的还闪现出冷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日之后。
“病了?”容夏惊讶的问道。
“说是染了风寒,这两人一块病到,也够是稀奇的了!”九香磕着瓜子,脸上连连地挂着冷笑。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架势。
“她们两个人应是不想嫁给别人吧!”
“不过是贪图富贵,不肯再去过那普通百姓的生活罢了。”九香不屑地说道:“二爷对她们两个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给她们找婆家,走的时候还没人给十两银子的嫁妆,干干净净地去做人家的正头娘子有什么不好的,偏偏上杆子死皮赖脸的非要做妾……”九香看着容夏突然有些尴尬的脸色,立马知道自己说瓢了嘴儿,赶紧挽回道:“当然这妾和妾之间也是有极大区别的,阿夏,二爷对你那可真真是极好的,为了你,他从不肯去碰其他女子,那两个纯粹就是门面摆设,而事到如今二爷却连这摆设也觉得碍眼了,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容夏听着一句一句的“为了你啊!”的话。其实心里面是非常尴尬的,绯儿和百枝的事情真的和她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阿,可是所有人似乎都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所以裴谨之才要舍了那两人。
这也真真是冤枉的啊!
“怎么气嘟嘟的,不高兴?”直到裴谨之回家,容夏还是一副郁闷的样子。
有些气恼的看了一脸“无辜”的某人眼,容夏讷讷地说道:“我都快变成狐狸精了,有什么高兴的!”
“狐狸精?你?”裴谨之摇头失笑道。
被人这样用着“不可思议”的语气反驳着,容夏觉的小心肝顿时受到了一咪咪的打击。
“你呀,顶多就是个小兔子精……”裴谨之挑了下眉眼,满是嘲笑地打趣道:“还是一只胆如黄豆,脑袋空空的兔子。”
脑子空空?这是在说我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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