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老者看向那外墙的天空,眸中的沧桑厚重且苍凉。
缨缨大族,最后也只是渐渐走向了衰弱,他也是不甘啊。
“月满则亏,盛极必衰,一切自有他的道理。纵然族公心有大志,可是族人的性命也同等的重要。”
“你说,我白家,焉有那一日能够恢复先租的荣耀?”老者目光闪烁,嘴唇略微的发抖。
“廓然怀天下之志,而宜韬之晦。牙坚而先失,舌柔而后存。柔克刚,而弱胜强。族公,当初因为先任族长能看清这个,所以急流勇退,才保留白家延续了数百年的血脉跟清流历史。比起那些在历史中短暂出现又消失无踪的家族,白家又怎能算是输了?“
白臻儿目光灼灼,话语调理清晰,句句紧逼人心。
话音一落,老者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他叹息的说道:“势者,适也。适之则生,逆之则危。事有缓急,急不宜缓,缓不宜急。因时度势,各得所安。”
白臻儿其实还是很佩服这样的老人,很庆幸白家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白家,才不会走向没落呢。
“呵呵,老夫自以为能懂了天下的局势,却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你一个区区后辈给说动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白臻儿拱起双手,“不敢,是族公一心为了白家,晚辈也没做什么。”
“你倒是谦虚。”白叔子转过头看着白臻儿,“你父亲是白远?”
“是的。”白臻儿点点头。
“哼,那小狐狸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只可惜啊,白叔子在心中再次叹息到,区区一个女子,从她刚才的言行便能够知道她胸有丘壑,这等学识怕是连族中的某些大儒都比不上的。
“族公过奖了,只是自幼喜欢看些书,父亲跟母亲也纵容着罢了。”
纵容?这可不是一般的纵容啊。刚才的那一番的对话,分明就是人君南面术中的权势之言。这本是用来教导君主行事的课程。却是被一个女子懂得意会,可不是可惜是一个女子了么?
“对了,你那些消息,恐怕连你的父亲都不知道吗。你是如何知道的?”白家表明上是替着秦王做事,但是暗中的确是由着商会操纵的,倒不是为了谋反,而是为了白家的复起。
“是拜托了朋友才知道的。”
“你一直跟你在一起的明池公子?”
白臻儿愣了愣,她随即回答道:“是的。”
“他的身份也是一直成迷。你也是闺阁女儿,日后可要保持些距离。我白家,倒是不兴前朝那些风气了。”
白臻儿知道这老者是在承诺在本家发生的事情了,她当即点头说:“谨遵族公教诲。”
“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你安心且回去。”
“相信族公定然会秉公处理,日后京城的白家也依旧是本家的一支。”
白叔子倒是哑然,这丫头在是威胁他了?是了,从一开始这丫头便说了东厂的厉害之处,去过东厂还能够安然无恙出来,还提到了陛下。这丫头。倒是聪明得很啊。
“是,一切还是要有个终结了才是。”老者背过身,那岣嵝的身躯此刻似乎又变弯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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