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被叫做杜康的中年男人拿起骨碗,将当中的黄酒一饮而尽,露出了一丝爽朗的笑容:“帝,你可真是问倒我了。”
“若不是本帝完全没有主意,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既然你也没有主意,我也没有主意,不如去问问无名本人如何?”杜康将骨碗一扔,缓缓的站起身来。
“你要去问问无名?”黄帝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你与他相识吗?”
“只要有酒,我跟谁都相识。”杜康将地上一个兽皮水囊拿了起来,绑在了腰上,说道,“我去问问无名到底有什么理由杀过来,如果他的理由牵强,我便直接送他上路,可若他的理由充分……”
杜康回过头来看向黄帝。
黄帝微微眯起了双眼,问:“如果他的理由充分,又当如何呢?”
“我便会将他放入屋内,与帝面谈。”
黄帝点了点头,说:“本帝向来贯彻仁义,如若无名有不得不杀我的理由,本帝也愿与他一战。”
“好。”杜康笑了一下,走出了屋子。
句乌跪在一旁不敢说话,这是他自记事以来第一次亲临黄帝阵营,跟炎帝阵营不同的是,黄帝阵营里所有的人与黄帝似乎都是「合作关系」,他们有完全自主的想法。
而炎帝阵营中的很多人都称炎帝为「父」,他们更像是生死相依的家人。
黄帝部族外,刑天与三大将激战正酣。
皮肤焦黑的常先,双手不断击打着自己身前的战鼓,每击打一下,巨大的音浪就席卷而来,而刑天驭起圆盾,不断的在周身徘徊,抵挡着这些音浪。
稍不留神,一旁的风后和大鸿就杀将过来。
风后手中带着狂风,而大鸿的棍上布满杀伐。
刑天不紧不慢的用巨斧招架着二人的攻击,未曾受到半分伤害。
“精彩!精彩!”仓颉眉飞色舞的在石板上刻下象形文字,可眼前的场面如何能用几个文字形容的清楚?
只希望后人竭尽所能,想象出这旷世奇景。
“大鸿!拖住!”风后往后疾退了三步,将战场交给了大鸿,自己则在一旁结出了气势惊天的法印。
“一个两个的,都喜欢远远的站着,如何才能取我性命?”刑天冷喝一声,一斧子震开了眼前的大鸿。
而大鸿也不再纠缠,将棍子抛到天上,双手开始结印。
杜羽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糟了,那三个人似乎不准备跟刑天肉搏了,而是用法术取胜。”
风后双眼爆出精光,一阵紫色的大风在他的周身盘旋,渐渐的汇聚成巨大的漩涡,天空中的云彩也以风后为中心不断的扭曲着。
“荡寇东风!”
风后爆喝一声,身旁的大风呼啸而起,地面的石头都被这阵大风吹得向前翻滚,任谁都站立不稳。
大鸿也施法完毕,空中的木棒足足变大了三倍,他跳到空中,一掌拍在了木棒顶端,大喝一声:“乱打梧桐!”
话罢,这根粗壮的木棍就冲着刑天直直的飞了过去。
刑天眯起双眼,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最远处的常先又疯狂的击打起身前的大鼓:
“杀生歌!”
一阵阵鼓声如同一枚枚炮弹,在飞向刑天的途中不断的炸开面前的道路。
三个人仿佛都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这世上除了炎黄二人,恐怕再也没有人值得他们三人联手使尽全力。
刑天见状不妙,举起斧头猛击地面,地面上赫然立起了一座石头高墙。
众多法术纷纷击打在了高墙之上,片刻就将高墙击了个粉碎。
三人见到法术被挡住,并没有露出过多惊讶的表情,若是一击便能将其击溃,他便不是无名氏。
三将调整气息,重新驭起法术,威力更胜从前。
刑天缓缓的叹了口气,对众人说道:“不是老子不想使用法术,只是这样胜了也有些无趣。”
说完,刑天将斧头缓缓的丢了出去,那斧头落到地面,像是落到水中一样,激起一阵涟漪,便坠入了地底。
“老子跟朋友学了一招有意思的法术,今天带几位见识一下。”
说完,他也不再使用兵器,反而用双手结起了法印,空气中居然开始荡漾着浓烈的土属性灵气。
“让老子想想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众人从未想过眼前这无名大汉的法术造诣同样高的惊人,如今整个大地都在震颤,简直像是世界末日一般。
“哦,老子想起来了。”刑天微微一笑,抬起头来冲着众人说道,“她是这样说的,「吾即是大地,吾即是万物——万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