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笃笃地跑过来,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貌似不经意,抓着叶春闲暗地使劲,就想要把叶春闲从年轻男人的怀中扯出来。
“呜呜呜,姐姐,好险啊,刚才你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你回国了……为什么也不回家,也不和我说一声……”
一叠声的安慰,看着蛮让人感动的姐妹重逢。可是……只有叶春闲知道她掐着自己往外扯,使了多大的劲儿。
叶春闲痛的头皮都有些发蒙了,不动声色瞄了叶泉一眼。
“放手。”清清淡淡的嗓音,没点波动。
“姐……”叶泉和姐姐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未见过素来安静温软的她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吓得像是被钢刺扎了扎,慌忙松手。
刚才……
是听错了吗?
叶春闲居然和她说“松手”?叶春闲不是最疼爱自己的吗?她居然瞪了自己一眼。
叶泉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不对。
头顶上方,一把很稳的青年音,清淡好听的落了下来:“原来是泉泉的姐姐。我说‘泉泉’今儿个来了,怎么坐在角落也不去跳舞,这么安静。”
年轻男人微笑说着,略有不舍的松开叶春闲。
他容貌清朗,气质文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居上位者的从容气度。
只是……
看着叶春闲时,眼底掠过一抹饶有兴味。
当这两人一出现,原本热闹的酒吧,登时更加热闹起来,分明这么个不打眼的地儿,一下子涌上了许多的人。
“泉哥,这真是你姐啊?长得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叶家尽出美人胚子!”
“姐姐有男朋友了没……”
周遭闹哄哄的奉承声,挤做堆了。
每个人都挤着往前,七言八语的,费劲心思想要拉些近乎。
看着在奉承叶春闲,其实一门心思都指着太子那跟高枝呢。
本就困的难受,又差点儿经历次血光之灾,好容易见着叶泉,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先被一群不相干的人围上了。叶春闲怀孕这么久以来,就属今天最不舒服,她孕吐本来一点儿不明显。
这会儿可好,秀气的眉越拧越紧,喉中翻涌着一股恶心。
“哇!”小姑娘张嘴一吐,稀里哗啦,也不知吐到了那儿。
“嗯?”清淡好听的鼻音,淡淡的往上一挑,好听地熨烫到人心里都酥软下来,却携裹着雷霆之势。
这时候,就连叶泉都不知他到底是喜是怒,不敢这时候浇火上油。刷的一下,方才还吵嚷嚷的地儿,瞬间安静的秋风落叶,连跟落针的声音,都清晰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