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施展。
厉凌干脆来尝试“命相”总纲下的占卦术——祖师爷易卦占卜术,又称鲁班卦,看看准不准,比如预卜一下老妈明早会给自己做什么早餐。
他稍一思索,从书桌上取出两张白纸,折成了两只纸鹤,然后手捏鲁班卦“食货卦”印决,刚要将纸鹤撒在地上时,却忽觉一阵疲劳感涌上来,让他止不住地打哈欠!
厉凌不知道的是,几十秒之内、他脑子里突然被植入融汇进一本《鲁班书》,浓缩了他原本看完、再学会上面的鲁班术所需要的五年甚至十年的时间,这一瞬间的精力耗费不可谓不大,他没有神智错乱、丢魂失魄已经是幸运了。
这种疲劳感,比通宵背书做题还要累上好几倍,厉凌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他躺下来,但丹田内依然还觉火热,似乎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丹田附近徘徊,搅得他本身的内气有些散乱不宁。
他又想再运功导气以通经脉,可身子实在太疲倦,往床上一倒便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已经快上午八点了,厉凌赶紧爬起来,他可从没有这么晚起过床的,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早睡早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五岁开始练武后,厉凌从未在五点之后才起床。
回想起昨夜的奇缘异遇,厉凌只觉像做了一个梦,他正又想要见识一下脑海中传承的鲁班术时,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桐子今天没来叫自己。
不然自己绝不可能睡得这么晚,只是自己的生物钟一向很准的,偏偏今早却失灵了。
以往无论风吹雨打,桐子一定会在凌晨四点三刻左右过来敲他的窗户,然后两人一起到三师兄的后堂院子里做早课,练童子功,站桩,蹲马步,走三趟青木拳前十二式。
“妈——”厉凌冲下楼,想向母亲打听一下,但透过客厅窗户,只见车库边上老妈正在大件小包地往车上扛东西。
那都是一些很沉重的红松木雕刻的木制工艺品,七月盛夏,老妈的背上已是汗水涔涔。
厉凌心中一阵酸楚,当即推开窗户喊道:“妈,你就不能放自己一天假吗?这是美国,一个追求个人享受和人生乐趣的国家,ok?”
“小凌起来啦?”厉琳转过身来向儿子一笑,“在为你存够一笔能够买到纽约州阿蒙克小镇房子的美钞、再为你娶个好媳妇、把咱厉家的根传下去之前,你老娘我哪有时间休息!再说暑假一结束你就要读大学了——”
“咳咳!老妈,哥大给了我全额奖学金!”厉凌知道她必然会说到大学学费上来。
“奖学金是奖学金,你还要生活费,课外兴趣、实践、参观、旅游、party、谈恋爱也都要钱吧!”厉琳掰着指头笑道,
“儿子,我们华人可不像白人那样、孩子长大了就放任不管,等你五十岁、六十岁了,老妈要是还活着,也还得管着你呢!”
厉凌摇头一叹:“唉!要是哪天能看到你这么积极地去找个男朋友、甚至出去旅游几天,我也许真的会像信仰祖师爷一样信仰耶稣基督的!”
“嘿,你是男子汉,可别像个八婆一样哦,你这些话老妈都听出耳茧了!”厉琳说罢向厉凌一挥手,拉开了车门。
厉凌望着自己这个固执而好强的老妈,该说什么好呢,反正她也不会听。
虽然偶尔也会想起自己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但厉凌也毫不介意老妈给自己找个继父,她毕竟才三十九岁,看起来依旧年轻,依然美丽。
追求母亲的男人曾经有很多,可她都拒绝了,厉凌自懂事起就没见老妈出去约会过。
小时候厉凌不懂,但现在自己长大了,他还是不明白,老妈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见母亲已经上了车,厉凌想起了正事,立即喊道:“对了,老妈,桐子早上怎么没来叫我?”
“桐子早上来过了,你睡得太沉,他也就没叫你。”厉琳发动车子,从车里探出头来,“对了,他让我转告你,今儿陈四爷家新房上梁,你三师兄、他,还有枫条都赶过去了,你要找他就到陈四爷新屋基那里去。”
“上梁?”厉凌听罢,脑海里《鲁班书》“木经”篇下关于木匠营造施工、掌墨筑房、起架上梁的一整套匠艺、法门、规矩、忌讳、冲克以及法局堪舆,瞬间涌上心来。
原来,在鲁班术里,光是木匠造房子时的一个上梁,都有这么多的讲究和规矩,甚至还能牵涉到阵法和禳解之术!
过去,厉凌曾多次见三师兄为普纳尔谷的华人盖房子上梁,不过就是木匠爬上房梁走个过场而已,没什么稀罕事。
可现在,脑中承传了一本《鲁班书》后,厉凌才发觉,这个领域,这个关于鲁班术的世界,何其精深博大,蔚为壮观!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阵兴奋,正好能见识一下鲁班术中关于盖房上梁的一些匠艺和规矩讲究,当下对母亲喊道:“老妈,白天别打电话回家,我到陈四爷家看三师兄他们上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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