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赫兄弟五个,如今混的最好的自然是老大额尔德谟,现在是手握实权的将军,他又是富察家的族长,在族里很有话语权,额尔赫最先找的就是他。额尔德谟能走到如今的地位,除了靠祖荫之外,本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富察家又是世代的禁卫家族,在禁卫军中的关系盘根错节,能得到他的偏向,毫无疑问是一大助力。
不过,额尔德谟本人深谙为臣之道,知道富察家的根基是在禁卫军中,还是那句话,他们只要一心做纯臣,只效忠皇帝一人,那么,不管将来谁上位,对他们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额尔赫想要他支持胤禛,没有很大的利益,他根本不会动心。
额尔赫身为额尔德谟的幼弟,对自家大哥还是很了解的,知道他心里最大的那个愿望是什么,要说在所有姓富察的人中,眼下最显赫的自然是马齐家那一支,额尔德谟虽然与马齐关系不错,但从家族出发,他非常希望自己家能取代马齐家的地位,成为富察氏的领军人物,但是,单凭家里这些人靠实力去挣,路好像有点长,他们家的子侄都不错,但人家马齐家那一大家子人也不差,马齐本人更是位高权重且深得圣心,怎么算都好像差了人家一点儿,每每想到这些,额尔德谟心里都不是很舒服。
额尔赫抓住这一点,将胤禛上位的好处略提了提,着重提到舒宜尔哈的三个儿子,额尔德谟动心了,做皇帝母家的好处,看看如今的佟家就知道了,虽说自家人不靠裙带关系也能出头,但有了这一层关系,自然是机会更多,有了功劳也不用担心被人抢了去,自然是好处多多。
额尔德谟虽然被额尔赫鼓动了。但是他仍是一个谨慎的人,并不会轻易许下承诺,又因为禁卫的特殊性,他都不会公开表示支持胤禛。不过,他也允诺额尔赫,会在私下里给胤禛行些方便,至于明面上的支持,有额尔赫一家子已经足够了。
能得到兄长的默许。额尔赫很是满足,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勾心斗角的人,对这种拉帮结派的事更是手生,若非为了舒宜尔哈,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么违背本心的事来,对额尔赫来说,当年由于他官职不够爵位太低,致使舒宜尔哈成了侧室,他心里一直有愧意,所以很是努力了几年。后来成了翰林院学士,官职到了从二品,自觉对家人有了交代,他就一头钻进学问的海洋里出不来了,直到丁忧了都没动过窝,也没想过钻营什么,这还是头一回去拉拢人,对额尔赫来说,简直是跨历史的一步,不过。他也没打算再走第二步也就是了。
等到景顾勒把家里的态度传给舒宜尔哈时,舒宜尔哈在感动于父兄的用心之外,对于那位不常见的大伯父,又多了些敬佩。这种谨慎的做法,才是一族之长该有的风范。
对于大伯不肯倾全族之力支持她,舒宜尔哈并没有不满,反而很是安心,起码娘家掌舵之人很是清醒,即便没有全力支持她。但也从来没有给拖过她的后腿,更没有支持别人,也没想过多方下注,从没让她为难过,就这一点,就足以让舒宜尔哈抱有好感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看好胤禛的人并不算多,更多的人希望能有一个宽仁和善的主君,所以八皇子的支持者一直都是声势最大的,也是人数最多的,好几个大家族都对他有一定的偏向,就连胤禛的半个母家的佟家,佟国维看似中立,却与八皇子走得很近,反而对胤禛态度冷淡,胤禛的嫡福晋乌喇纳喇氏的娘家,也是更亲近八皇子,导致乌喇纳喇氏都跟娘家关系远了好些,更别提马齐了。他只差没指着皇帝的鼻子要他立八皇子为太子了。
这几家看起来都像是八皇子的死忠,但好玩儿的是,佟家下一代中看似最有前途的隆科多,已经暗中向胤禛投诚,乌喇纳喇氏的幼弟五格,一直默默跟在胤禛身后,马齐的四弟李荣宝,也向胤禛投过橄榄枝,表明他们跟家族立场不一样,支持的是胤禛。
这几个人的作为看似是个人行为,但舒宜尔哈不相信没有他们家族的默许,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佟国维等人没听过这句话,但不妨碍他们领悟这句话的真谛,想想他们的官职地位,就知道这些人没谁是笨蛋,也就不可能真的死心支持哪位皇子,毕竟没人会拿整个家族的前途孤注一掷,多处投资、东边不亮西边亮才是他们的处世之道。
不过还是那句话,没谁是笨蛋,他们不是,胤禛更不是,这么简单的道理,舒宜尔哈都看得明白,没道理他看不透,也不代表他心里对这些人没有意见,他只是不说而已。
对胤禛来说,在支持他的人中,他最有好感的当属额尔赫这一家子了,从舒宜尔哈进府开始,这一家人就表明了跟随他的态度,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改变,也确确实实在为他做事,虽然额尔赫因为能力问题,政务上帮不了他多少忙,但是立场一直很坚定,就这一点,就比许多首鼠两端的人强上百倍,而对于整个富察家的态度,胤禛的想法跟舒宜尔哈差不多,见他们虽然不支持自己,却也没有支持其他任何人,也就在心里默默给他们加了些分数,觉得他们最起码是纯良之尘,虽然没有划为自己人,却也是可以放心使用的那一部分。
等到了四月底的时候,府里又爆出一条喜讯,郭氏终于肯把她怀孕的消息爆出来了,当听说她已经有三个月身孕时,乌喇纳喇氏脸上完美的微笑都有一瞬间破裂,而只比她月份大了两个月的年氏,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那一脸幽怨的小样子,就好像深情被辜负了一般。
年氏的表现,又给了宋氏一个嘲讽她的理由,她的鄙夷几乎要从鼻孔里冷哼出来,冷笑着对舒宜尔哈说:“瞧她那一脸委屈的样儿,真让人看不惯!爷是府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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