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
凤卿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说别的。
皓宁被迫宣战英军,下旨派湙山为靖逆将军,赶赴广东主持战事。
可皓宁的这个决定终究是个错误的,若他肯定一声凤卿的,当时没有让湙山去,或许,如今会是另外一个局面。
半月后,湙山向清廷报告情况时,却讳败为胜,慌说义律‘穷蹙乞抚’,将赔款六百万说成是‘作为追交商欠完案’,企图谎混了事。
而此事为了解内情的闽浙总督颜伯焘等人所揭发,引得皓宁大怒,立命将湙山降职留用,后又将其停职治罪,圈禁在专门关押宗室的宗人府空室内候审。
可前朝的事,并没有结束,国家大事哪能那么快就平息了。
永寿宫里,小宁子来报这事,凤卿微微蹙眉,念叨着:“我就知道,这个湙山不能受用,也怪我,这有时候,是真该插句嘴的。”
凤卿又问道:“那如今怎么样了?”
小宁子答道:“说是,皇上刚才又下旨被调往新疆‘襄办军务’去了。”
凤卿叹了口气,说道:“总归是族侄,皇上还是不忍心彻办了。”
清光二十一年五月,英军进犯广东虎门,引起虎门海战,而关天培力战殉职。
皓宁得知这个消息,终日不得安睡,时常被噩梦惊醒。
连着几日下来,皓宁的身子大不如从前了。
皓宁也有些日子没来看望风情了,凤卿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没有什么心情儿女情长。
可凤卿心里还是十分担心皓宁的龙体安康,便让文斗去为皓宁请脉,顺便调理身子。
这文斗倒是有两下子,这给皓宁请过脉后,便急匆匆的回来禀报。
凤卿见文斗回来了,自然是关心的问着皓宁的身子如何了,可没想到,得到的消息确实无比的可怕。
“文斗,如何了,皇上龙体要紧吗?你可能给调理好了,听说皇上这几日时常梦魇。”
文斗微微蹙眉,拱手答道:“启禀娘娘,皇上说,已经不再梦魇了,睡得很好。”
凤卿皱眉问道:“是吗?你这还没给调理呢,怎么就好了呢?”
文斗深吸一口气,说道:“启禀娘娘,若是文斗没有诊错的话,皇上,皇上怕是,怕是吸食了鸦片,所以,这几日才没有再梦魇,那鸦片使人亢奋,忘却一切烦恼,又怎么会再因困惑而噩梦连连。”
凤卿一听,蹭的一个高就站起来了,摇晃着身子喊道:“你说什么?皇上吸食了鸦片?你可不要信口雌黄,你可知这话你若是乱说,是犯了什么罪?”
文斗即可跪地,行礼喊道:“这种事情文斗岂敢胡说,生怕会诊错了病象,还特地用中西医两种方法各诊断一次,确认无误了,文斗才敢跟娘娘说的。”
凤卿扑腾瘫坐下来,凝珠赶忙搀扶着,看着凤卿别出什么事。
凤卿念叨着:“怎么可能?皇上在前朝痛恨极了鸦片,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吸食?绾姐姐和玉嬿、苏茉儿都是死于鸦片,他怎么会碰那东西?再说,再说也不是没有太医给诊治,若是皇上真的吸食了鸦片,她们会不说吗?”
文斗皱眉叹气,说道:“试问娘娘,此等大事谁人敢说?若说了便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是个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