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四岁到十六岁,再从十六岁到二十三岁。
九年。
她用了生命中的九年光阴,去疯狂冲动的喜欢了一个男人。
季子期笑了,她画着淡淡的妆,人格外的娇艳明媚。
动了动唇,她轻声告诉她,像是自己取得的经验,“那就放下你的小姐脾气,放下你的面子。”
几年相处下来,她看得出来,方天铭,其实是很讨厌有着小姐架子的人的。
可能不包括季湛蓝,但是他讨厌一种性格,或许根本不会去在意那个人是谁,如果她真的想要和方天铭在一起,那么这小姐架子,是必须要舍弃的。
季湛蓝看着她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骂了一声:“小贱人!”
脾气再好也禁不住这么磨,季子期伸手去拧她耳朵,“季湛蓝,你胆儿肥了啊!”
耍耍嘴皮子还好,季湛蓝最怕她动手,她一个跆拳道黄带,着实不是这个黑带女人的对手。
打不过她,只好求饶。
见她真的放过自己了,季湛蓝这才翻过身来,面对着她,冷不丁问出一句话:“你和他……在一起过没有?”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放心吧,你的心上人一身技巧那么优秀,不会让你失望的。”季子期笑了笑,避重就轻的回答。
“呸!”季湛蓝冷嘲一声,“不要脸!”
季子期一朝着她看过来,湛蓝顿时吓得不敢再放肆。
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冷暴力。
比如,有时候她哪件事情做的不对,招惹到她了,她也不打她不骂她,只需要稍微朝着她使个冷眼,她就吓得不敢再吱声。
怕她,这是一种病,没救。
“我觉得……你们应该在一起过了。”季湛蓝自言自语的说,一脸闷闷不乐。
人之常情,换做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女孩子,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过纠缠,心里恐怕都不会舒服。
季子期闷闷的笑。
“我也想啊,前几天我还因为他来而特意准备好了一切,结果不巧,正好是生理期。”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一脸平静,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因为没机会做而产生的遗憾。
季湛蓝真真是讨厌极了她这样的笑,好像她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特么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神情明明是笑,眼底却总是冷冷清清的,空洞的让人摸不准方向。
即便面对着她满身怒气,季子期的眼底也总是始终如一日的从容淡定,就好像是在看一场平凡不过的电影。
她毕竟心性不成熟,是家里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哪里从一个女人嘴里听到过这样的话,按捺不住,骂她无耻。
季子期躺在床上,翘着腿,也不在乎她说的那几个难听的词,身下,黑发铺陈,妖娆成伤。
而她白皙的脖颈,则与漆黑的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时,她如这夜色一般,甚至比这夜色还要撩人几分。
撩的季湛蓝都觉得这个女人切切实实的是一个狐狸精。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她满怀好奇的问道:“对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交过一个男朋友吗,你跟他……在一起过没?”
季子期的笑凝固在唇角。
脸色刹那冷下来。
她知道,季湛蓝是无心的。
可是,再无心,面对着这样一个问题,她却还是会忍不住失控。
怎么回答呢。
回答她跟方天铭还好……回答她跟钟凌锐,呵。
“勾|引过,不过没勾|引成功。”她目光有些空洞,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我那个时候……特别在意他,可以这样说,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做好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了,觉得提前跟他在一起也没什么。”
季湛蓝好奇心满满,“后来呢?”
她的声音轻的像是从云端传来,“他说,在没给我名正言顺的名分之前,不会碰我,他会等到我真正成为他妻子的那一天。”
季湛蓝撇撇嘴,“别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跟挤牙膏似的,goon。”
“后来我们就分了。”她淡淡的叙述往事,脸上的神情如语气般,温漠无波,找不到一丝情绪起伏。
感情是场戏,她不是个中例外,台上演,台下分,合着久了,自然也就分了。
是以,虽然有些记忆无法一时间从心底里面彻底抹去,但是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再像是当初那般失控,她却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