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孩子们的家封,只不过对比王修晋的长篇大论,李菻善要简单明了。皇上把后两封信让两家人,李家更看中最后一封信里的东西,图纸看不明白,但从信里的内容看,若做出来在战场上必有大用。忙向皇上提,此物定要快些制出,只是鬼画符般的图纸,谁能看得懂。画图纸的人,是不是在画的时候,担心图纸被人调包,才画的这般无人可识?
王大人和李家的侧重点不同,他比较在意儿子在信中写的关于寇国来犯的猜想,如果当真如儿子猜测的那般,对寇国可不只是询问,而是必须给些教训。“禀皇上,臣以为,当朝中大臣亲去一趟奉安,正式询问。”
皇上点头,“此事便劳烦王大人亲去一趟。”
“臣,遵旨。”
待王大人应下后,皇上便下了道圣旨,让王大人尽快出发。王大人领旨而去,李家父子俩人却被留了下来,皇上问起信上所提塔台的事。李家两位将军纷纷表示可行,他们以为木制塔台不安全,若敌人来犯,在下面点火,上面的士兵便无逃跑的机会。李将军在边关时见到当地修的城墙,便向皇上提起,还夸奖四皇子一番,赞其思虑周全,有那样的城墙,敌人想要破墙而入,难。
有人夸奖自己看中的儿子,能出言夸奖的人,向来以直为著的李家人,他们拼的功绩,而不是嘴皮子,更不是溜须拍马。天子面上没啥大反应,但心里却是很高兴。
奉安的两人悠闲的日子在接到王大人不日将抵达后,立刻变得忙碌起来,让妇人打扫房间,两人还没有弄清楚王大人此来是以私人身份,还是以官身前来,所以并没有摆出正式身份告知奉安的知府和守备。
王大人急行一路,在各处能不进城便没不进,比王修晋和李菻善过来的速度要快很多。王大人也非低调的前行,前有开道,后有护卫,侧有仆从,待到了奉安城门,门守卫士兵忙上前,待得知马车内的人是何许人后,慌忙的放行,且已有人一路奔向府衙,向知府禀报。
知府听闻后先是一愣,随后便得意几分,心觉自己的算计成功,他不愿意再做此处的傀儡知府。奉安守备得到信比知府要早一些。他从李菻善王修晋两人进城后,便已留意他们,再加上两人又没有隐藏姓氏,从京城来的姓李,身染杀气,算算年纪便能猜到此人是谁。当年李家嫡长孙少爷上杀场可是传开的,而同时传开的还有先皇的指婚,随同而来的王修晋,样样与传闻相附,又加上他们常往杂货铺跑,又在驿站送信,他虽不能看信里的内容,但是想问送去哪里,却也能问得出。
守备在确定了两人的身份后,便一直在猜测皇上之后会派什么样的人过来,若为文必是王大人一派,依着王大人的作风看,知府那样子,怕是得不到什么好,他反道不希望来者将知府带走,谁知道下个派来的知府会是什么样的人,若再来个不管百姓死活,只为往兜里装银子的知府,还不如留下现在这位,至少已经被攥在了手里。若来的是武官,那就更容易了。守备怎么算,都同算到是王大人亲自过来,换上官服之后,便匆匆往府衙走,不想到了之后,却赴了空。王大人进城之后,并没有去府衙,而是去了儿子的落脚处。
这几天王修晋,李菻善和杂货铺的掌柜混熟了,从掌柜的那里得知了一些事,如今奉安当权的并非是知府,而是守备、内典史和长教授共同治理。知府被三方架空,也是不得已为之,因为知府曾和寇国之辈同流合污。两人听完时,都有些不置信,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想想当朝一品二品的官还能通敌,何况一知府。
王大人刚落脚,接过仆人送上的茶,还没等茶进口,便听小儿子跟倒豆似的,吧嗒吧嗒的把最近听说的事讲了一遍,手上的茶被吹了一遍又一遍,待儿子讲完,茶也凉得差不多。王大人的脸色相当不好看。“这事,你们可写信送进京?”见两人同时否认,王大人才松了口气,点了点儿子,“眼见成年,还办事毛糙。”
“给父亲惹麻烦了。”
“倒也不是什么麻烦事。”王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应对之法,若那知府当真因与寇人相通,被架空也没什么,他还要向守备三人道一声“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