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洪亮。
李菻善得了信之后,立刻想去寻王修晋,和他分享好消息,还没等出门,便听仆人言,王修晋带着管家送年礼来了。李菻善忙往门口跑,后面的仆人也是一路的小跑,心说王公子又不会放下就走,何须这般的急。
王修晋出来时,便从父亲那得了话,且也把想要给士兵做御寒的衣服,和护甲的事和父亲讲了一下,父亲说此事当与皇上相商,王修晋想想也是,他是皇商,行事需更谨慎才行。王修晋准备送了年礼之后,便进宫一趟,问问皇上的意见,如是同意,他就得和裁缝师傅聊聊,什么样衣服又能护身,又轻便,不会让士兵行动不便。
见到李菻善眼里闪亮,王修晋也笑了,“我已知。”简单的三个字,让李菻善眼里的闪亮稍稍暗了一些,不过仍是能感觉到李菻善散发出的喜悦,“我记得你以前话很多的,现在变少了,真不习惯。”
李菻善哪是不愿开口多言,而是自觉已然成年,便要沉稳下来,而话多也是单对王修晋,对其他人,他可没有那么多的话,便是疼爱的妹妹,他也是做得多说得少。“我只是太激动了。”
听着李菻善开口后声音带着颤,王修晋明了对方的意思,他有些理解不了李菻善的激动点在哪,在他看来,这事不算啥大事,皇上不会拒绝的。“等下我要进宫一趟向,等回来再寻你问些事。”
李菻善不解王修晋为何不现在问,偏要等到从回宫里出来再说,转身见到祖父的身影,李菻善自动脑补了一些,王修晋要讲的话,是属于他们两个人,不希望其他人听到,便点了点头。王修晋哪里知道李菻善脑补了些什么,见到李老将军后,便上前问安行礼,把来意讲明。
李老将军点点头,言王夫人想事周道,因长子在外争战的原因,他们家从年夜开始,除了宫宴,便会紧闭大门,一直到有好消息传回。
王修晋并没有在李家多呆,回家换了官服,便正式的进了宫,在御书房得了招见,方躬身进入,先是行了大礼,待叫起后,才敢直抒进宫所求。
皇上听完王修晋的想法后,想了想觉得十分可行。有了护身的衣服,便会减少伤亡,征兵的数目就会减少,少了征兵,就不留下更多的壮汉,或从事耕种,或是经商,或为匠,不论是哪个都不会引得百姓怨声载道。当然减少伤亡并不是这么一点点的好处,怎么可能不允。
得了皇上的应允,王修晋便开始忙了起来,这会儿工坊本就没有放假,传出今年过年要赶工的消息后,工坊里也没有人提出异议,他们的契约里可是写着缝年节时,工坊若要赶工,当天的工钱翻倍。
打从宫里出来后,王修晋便拖着李菻善到了裁缝那,相商如何做护身的衣服,即能挡刀,又不厚重,能让士兵行动自如。裁缝们接触的衣料比较多,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商量,一个个急得一脑门子的汗,都想快些想出办法。
王修晋倒是记得,古时有种叫藤甲的护甲,只是用什么藤做的,他也不清楚,也就没打算说出口。李菻善一直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王修晋,之前他以为王修晋想问的是关于他们两人的事,哪想是关于士兵平时如何防护,而在得知王修晋要给士兵做护甲后,李菻善觉得十分的惭愧。不论是想事,还是办事,遇事时处理,他都不如王修晋想得周全,李菻善的心情很复杂,他一直觉得自己能护着王修晋,而实际上呢?王修晋并不需要。
王修晋感觉到李菻善的不安,他以为李菻善的不安来自于战争的不确定,毕竟亲爹赶赴沙场,在战争没有开始将,没有人敢预言哪方一定会取得胜利。“大梁的军队一定会打仗对方,将来犯者驱赶出去。”
李菻善点了点头,他真正不安的和纠结的,并不希望王修晋知道。
“真希望能快些想到制作护甲的材料。”王修晋明白什么叫战争不等人,两方对阵,对方不会管你是不是战备如何,粮草够不够,对手巴不得你什么都缺,什么都没准备好。“战争年前是不能打了,年后队伍到了边关,应该不会立刻就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