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王修晋在回家的路上把事大概讲了一下,王大人的脸深得不行,安南打前朝气数尽时,趁乱立国,此后一直很消停,哪想现在整出细作之事。回到家后,王大人换过朝服便进离开,王修晋这会儿瘫在椅子上。王夫人看着儿子疲惫的样子,十分的心疼,便拿着手帕给儿子擦汗,已经是初冬,儿子还能整出一头的汗,可别弄出病根。
歇了会儿,才去换了衣服,陪母亲坐了会儿,讲了讲秋城的风情,提到当地种植的事,王修晋一机灵,他突然想起梯田,怎么把这么重要事忘记了。不过梯田并不是说开就能开的,可以向袁知府提议向一些有经验的地方学习,不过这事不需要他多言吧!毕竟人家是知府,如何让百姓富起来,肯定比他想得多,他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或许是太累了,王修晋和母亲正说着话便睡着了,王夫人看着儿子的样子,哪能不心疼,儿子这么睡肯定不舒服,可又不忍心叫醒儿子。让丫鬟送来被子给儿子盖上,王夫人有想过,让儿子不要再拼了,大不了把家财都给皇上,家里有老爷一人撑着便行,儿子呆在家养着便是,可这话,她几次都说出口,儿子做的事,已经不是只为一家,而是关乎许许多多的人家,若他撒手不做,会让许多人没了生计。
王修晋并没有睡多久,坐着睡到底是不舒服,醒过盹,便被王夫人催着回去休息,王修晋也真是累了,也没再多呆,回去休息。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整个人显得精神了不少,晃了晃脖子,揉了揉肩膀,出去便见开忙碌的下人,看着熟悉的景物,王修晋突然感叹,回家的感觉真好。
吃早饭前,王修晋带着两侄子玩闹一会儿,才进了主厅,这会儿才知,父亲昨晚一夜未归,想到细作的事,王修晋宽慰母亲几句,王夫人点了点儿子的鼻尖,她可比孩子们了解夫君。王修晋傻乐,两侄子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乐,把王夫人逗得直笑。
早饭后,王修晋送两侄子去学堂,之后要去粮铺转转,得问问今年的收成如何。王修晋出门没多久,王大人便回来了,洗漱一番,便问起小儿子的去向,得知不在府上,便让人去把小儿子叫回来,他还有些事要问。王修晋刚把孩子们送到学堂,便被父亲请回了家,见着父亲疲惫的样子,王修晋突然有种父亲老了的感觉。
王大人要问儿子的便是关于细作的事,虽说昨儿皇上说得清楚,李家老二的信,他也仔细的看过,可仍是想问问儿子。王修晋便又从头到尾的重发复的一遍,没有落下一丝的细节。王大人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昨儿进宫的除了他和李老将军之外,还有几位大臣,有文有武。在其他人到之前,他和李老将军看守信的全部内容。
信上提到了,细作和上一级一月见上一面,都是在月底,每次都是在京中的益盛酒楼天字号包房里,对方是什么身份,他不知,却知是个消息非常准的人,他则负责把消息传回安南。上次见面在得知皇商南下建工坊时,他们便决定混进工坊,将此赚钱的营生传回安南。只是这话,别说是皇上不信,便是王修晋都不信。
可不管信与不信,人家咬死了要丢的是赚钱的营生,混进军营绝对是意外。李二老爷之所以决定把人送到京城,原由便是,他怕他下手讯问,会直接把人折腾死,不如由京城的人整,说不定能套出实话。
晚一步进宫的大臣看到的信内容非完整的,便是这样,不论文还是武,都十分气愤,对安南,这个曾经的属国,趁大梁立国时,建都自帝,让大梁的百官恨得不行,当时因刚刚建国,哪有精力收拾他们,只能放任着不管,之后安南一直安份,他们差点就把此事给忘记了,哪想现在突然又蹦达出来刷存在感。连一向不支持打仗的文臣都向皇上谏言,要收复河山,安南是大梁的一部分。
可武将却提出了反对的意见,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而是他们不清楚安南是什么样的情况,贸然打过去,怕是会损兵折将,打仗要知己知彼,方能打胜。
“父亲可是要查接头之人?”王修晋不知御书房里,因打与不打争执了许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应该查细作上一级的事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