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献血顿时顺着伤口留下,模糊他的双眼。
“你个孽畜,朕这么多年培养你就是让你现在忤逆朕的吗?还跪在皇宫门外求朕?你倒是朕的好儿子,好儿子啊!”沐启在见到沐泽轩的那一瞬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抓起桌上的墨砚扔了过去,让他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儿臣所为都是父皇亲自教导不是吗?”沐泽轩抬头看向沐启,任由额头上的血顺着伤口流下。
“混账……”沐启气的浑身发抖:“这是你为人臣子该用的口气吗?你以为回京就可以得回一切吗?告诉你,朕可不止你这么一个儿子……”
“父皇是想说能够继承皇位的不止我一个吧?”沐泽轩无视沐启的怒火,低头轻笑两声:“坐上皇位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儿臣还想保持人性……”
“孽障,你在骂朕?”沐启瞪大眼睛看着他,胸口剧烈的欺负着,可见气的不轻。沐泽轩听后笑了:“父皇明鉴,儿臣的话语中可没有带一个脏字!”
“你,你,你,你这个逆子……”沐启被他气的不轻,语不成句。
“哦,忘记提醒父皇!之前你骂我孽障,这是不对的!毕竟儿臣的血脉里还有你的一半,这不就是……”
“你想死吗?”沐启黑着脸,瞅着自己最在意的儿子,牙齿咬的嘎巴响。
“父皇,容儿臣提醒您一下,若还不想让天启大乱请您把荣老王爷放出来!毕竟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相信您所说的叛国那套说辞!”沐泽轩的神情渐渐变的认真:“荣王府在军队中根深蒂固,这次你拿这种说辞想扳倒荣老王爷。儿臣只想说你这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呵,十个人之中有一人相信就够了!”听完这话,沐启冷哼一声:“一百人中有十人,天启百姓千千万总会有不少人相信这件事不是吗?到时候朕只要推波助澜,还愁扳不倒区区一个荣王府?”
“荣王府百年基业,是先祖赐予的荣耀。父皇现在却想推翻,那岂不是违背老祖宗的遗训做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后世子孙?”
“你放肆……”沐启听他这么一说,气的上前啪啪甩给他几个耳光:“朕培养你是让你造反的嘛?既如此,朕成全你!”说完就朝外大喊:“赵德海,赵德海……”
候在门外看守的赵德海听到声音后忙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在……”
“把轩王关进天牢,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可以放他出来!”沐启说完这话,就起身离开,丝毫不给任何开口求情的机会。
赵德海看了一眼沐泽轩,被他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惊着了。现在又听到皇上说这话,急的转圈,靠近沐泽轩的身边轻声的说道:“王爷你这样做非但帮不到老王爷还会害了他啊……”说完叹气,让人把他请去天牢。
沐泽轩也知道自己过于冲动了,可他面对沐启的时候管不住自己的脾气。看见他的脸就会想起他是如何逼死自己的母妃!
就因为母妃家的势力渐渐崛起,与荣王府走近,让他心生怨恨。就因为她的母妃与皇贵妃亲近,让他忌惮。
母妃何其无辜?为了权力,竟让她在最美的年华死在自己深爱的男人手中!更是为了保住自己一条命,与他做了一笔交易。
他恨自己的血脉中有那个人的献血,恨不得割开血管让它流的干干净净,从此与他再无瓜葛。
“王爷,请吧……”赵德海来到沐泽轩的身边,请他离开。在天牢里,赵德海让太医过来给他包扎伤口,都被他拒绝了。
他想,就这样流着,让他跟他再无任何关系最好。
“王爷,现在可不是您闹脾气的时候啊!若这个时候倒下了,老王爷谁能来救呢?”赵德海见他拒绝治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琉璃公主若是知道老王爷凶多吉少,定会不顾一切回来。王爷要在琉璃公主进京前务必想办法阻拦她进京……”
“你,为什么?”沐泽轩有些不明白赵德海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么多的事情,但牵扯到琉璃,他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琉璃公主回来,皇上务必会把她扣押在宫内。到时候琉璃公主就会被皇上……”赵德海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可眼神却告诉了沐泽轩这种龌龊的事情。
见沐泽轩神情呆愣,赵德海继续说道:“皇上从未放弃琉璃公主,尤其是琉璃公主远嫁辽国后更是日思夜想!若这次琉璃公主回来,皇上势必会对她下手……”
“父皇果然是没有骂错我,我就是畜生,不然怎么会有个老畜生!”沐泽轩听完赵德海的话后,整个神情都是冷的。
“让太医过来……”见沐泽轩终于愿意医治,赵德海忙传太医到沐泽轩的身边给他包扎伤口。等到做完一切,太医离去后。
沐泽轩喊住赵德海:“你……”
“老王爷对老奴有过救命之恩,老奴只想尽绵薄之力!”似知晓沐泽轩要问他什么,赵德海轻声的把缘由说了出来。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本王记下了!”沐泽轩说完,赵德海应了一声。吩咐牢头好生照顾好沐泽轩后,便去皇上那儿回禀去了。
皇上听闻后,也只是冷哼一声,余怒未消。赵德海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尽职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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