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并没有什么难度,可潜入稍显困难,多多少少都会损伤法阵。
她知道,这是“她”的家,花千待可不想第一次来访破坏人家家里的法阵来个不好的印象。
被抱着睡啊~~
花千待靠在路边的柱子上似乎想起了什么。
昏暗的天空,那个时候的黄泉路,惨淡,又透着哀伤。
熙熙攘攘的幽魂,死气沉沉。
自花千待有灵识的时候便在那里了。
而身旁总有那一位,淡蓝色的袍子,松散的发髻随意绑着发带。
有时候她会自言自语得和自己说着话,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回答。
她说小花儿,这世上也剩下你我二人了啊。
那个时候自己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心里想着,怎么会呢,这些个鬼虽然死了,可也会投胎啊,怎么会你我二人呢?
到了后来,当她去了以后,自己猜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说仙界似乎要在这里利用忘川来建立地府呢,别担心我会护住你的。
随后自己似乎连厮杀是怎么样子都没有看到,只是能闻到从远方传来的血腥味,以及她衣角的几滴血迹才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说怕你寂寞,我去人间移植了一些彼岸花过来,虽然和你不是同源,却也算得上同宗了,若是能有几株能养出来灵智也能陪你了。
之后火红的花海,那个时候自己也不过才百年修行。
她经常进入沉眠,一开始一睡便是几年,到后来一睡便是几百年。
一直也没有在意她的异样,只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着急为何一直都不化形,也因为自己喜欢她靠在身旁,更喜欢当自己长大了以后可以托着她。
散着发髻,她躺在自己的花瓣之上,合着双眸,似乎只是小憩,可自己知道她已经睡了五百年了。
衣诀与叶一齐偏飞。
美人如花,她比盛开的自己更为艳丽,可那股不可侵犯的气息不自觉的散放开来。
赫然她睁开眼睛,一跃而起,转瞬间便在百里之外。
那个时候的自己,修为早突破大乘而到达渡劫了,依旧不能化形,可是神念却能覆盖到她离去的地方。
在那里,有着她立下的界碑——一把宝剑,分隔开来地府与自己的地盘。
又有不长眼的,或是胆大的来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已经知道了自己绝非寻常,有着神族一脉相承的血脉传承。
妖修修行起来一开始比人类要难上许多,不单要炼化妖丹,还要化形等等。
而草木妖修比其他妖修更是难上加难。
自己比妖修修行快上了许多许多,连灵智也几乎是才发芽便有了的。
“过界者,死!”
她长袖一挥,宝剑便从地面拔起,落入手中,不待对方有任何回应,一剑劈下。
五位仙人便毙了命。
花千待回忆着她一剑挥洒的风姿。
按下心中的激动。
便听见大丫头传来的话。
大丫头母亲,你是不是来了?那我是不是不用一直守着了。
“......”
花千待你可以和弟弟轮流,但是必须有一个人待在她身边。
大丫头哦,好吧。
天气很好,几乎没有乌云,一眼便能看到那一轮明月。
花千待抬头看了一眼的缺了半个口子的月亮,又缓了缓情绪。
还是不去打扰她休息了吧。
她背靠在路灯上,合上眼睛。
反正那么久都等了,不差这几个时辰了。
若是这个时候有人路过,便能看到红衣美人,青丝如墨,颜如画,立在昏暗的路灯之下,似是鬼魅,又透着妖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