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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苏辰早在一个星期前就可以出院了,他是在医院里多陪了我一个星期。
…………
出院之后就是四级六级考试,我本来都没有打算去考试,结果被温温硬是从被窝里拽起来:“去考试!”
我哭丧着脸:“我四级都是侥幸,六级去了也考不过。”
雪儿摇了摇手指:“不一定哦,今天是你的幸运日,说不定就跟我上次一样,压线过了呢。”
等雪儿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哦,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么,昨天在临出院前,苏辰对我说“能不能多留一天”,难道就是因为我生日?
我猛的甩了甩头,结果头又是一疼,真是多想了。
这一次六级考试我又去了,听力基本上没有听懂一个词,下面的阅读也是做的乱七八糟,出来之后雪儿兴高采烈地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能过了就是奇迹了。”
我生日这一天,虞泽端打电话给我说要去第一楼给我摆酒席,我一听就拒绝了:“那么隆重啊,不要了吧。”
虞泽端说:“对你怎么都不算隆重。”
结果当天晚上,虞泽端就开着车来接我了。
他开的是一辆SUV,其实刚开始我连SUV是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知道的豪车里面就有几个还是看新闻的时候知道的,不过好车确实不一样,或许是虞泽端技术好吧,一路上我都没有感到晕车。
虞泽端送了我一套礼服裙子,不是包臀裙,而是那种蓬蓬的裙子,黑色的,穿上很合适也很好看,只不过高跟鞋穿着我实在是难受。
等到了饭店门口,我看着外面那种豪华就心里一惊,马上就扭头问虞泽端:“不会上电视吧?”
虞泽端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凑过来帮我解安全带,我往后一撤,红着脸:“我自己解。”
虞泽端的手指顿了顿,盯着我的眼睛:“桑桑,你回来了真好。”
我一直不太清楚,虞泽端这一句“你回来了真好”是什么意思,尽管温温告诉过我,虞泽端欺骗过我,他原本是有老婆的。
我就问:“他不是离婚了么?”
温温说:“不是为你离婚的,是为了另外一个女生,然后他现在又顿悟了回来找你了……你怎么死活不开窍啊。”
其实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有一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那么你就不会明白,也就不会开窍,只有经历过,才有如刻入骨子的印迹。
所以,就算是听了温温这么说,也觉得无可厚非,因为我觉得温温所说的事情我没有经历过,我只是听说只是看过,那么我就是一个旁观者,在旁观者眼里,我觉得我的初恋和初夜,就是爱情的终结,这种从一而终就是最完美。
虞泽端先下了车,帮我打开车门,牵着我的手走出去。
这一刻,我真的产生了一种错觉,我好像是公主,真的遇上了我的王子,能够踩着红地毯,迎着闪光灯,穿着漂亮的礼服,牵着我的王子的手。
我真的是灰姑娘么?真的会捡到那一只水晶鞋么?
虞泽端很大手笔的包下了一个宴会大厅,请了很多人,还有问我大学毕业打算做什么的,直接就把职位敲定了给我准备着。
等那个人离开了,我问虞泽端:“刚才那人开的什么公司?”
虞泽端说:“貌似是化肥化工厂吧。”
我:“……他是想请我过去修挖掘机么?”
虞泽端哈哈大笑:“你脑子里都装着点什么。”
不过说真的,我对应付这种场合十分不擅长,就是恭维的话,脸上的笑都觉得僵硬的直抽抽了,有很多根本不认识的人举着酒杯来祝我生日快乐,我压根不认识,真的要不是看在虞泽端的面子,都懒得搭理。
一杯一杯酒递过来,我已经喝了不少了,觉得头有点晕,转过来对虞泽端说:“我头晕。”
虞泽端推掉了前面的酒杯:“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一会儿表演开始了再来。”
我点了点头。
虞泽端就招手让一个服务生过来,扶着我去到一边休息。
坐在靠近落地窗的长沙发上,我托着腮,看着在宴会大厅里和虞泽端言笑晏晏的人。
我敢保证,这里面有些人根本就不认识我,或者说根本就不在乎我是谁,纯粹就是为了给虞泽端捧场来的。
不过他们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他们,谁在乎这些人给我过生日,我的生日,只要我在乎的人在就好了。
扭头,我看着落地窗下,霓虹灯光在脚下织成的一条条长龙,觉得这种景致很虚幻,脚下是虚空的,好像踩不到底。
还有脚上的高跟鞋,简直不能太难受。
因为我现在是坐在靠墙的位置,前面的餐桌挡去了一大部分,还有一个很高的自助料理台,所以我就把高跟鞋一甩,直接踩在地上。
我以为没人看到,可是就当我把高跟鞋一甩,身边就走过来一个人影,我一下子尴尬了,急忙就想要装作是鞋不小心掉了。
身边的沙发凹陷进去一下,响起一个声音:“别穿了,脱都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