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介绍了下,而后一边向至尊阁走去一边问道:“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卢虎弓着身子跟在虞青梧身后,道:“在殿下离开后的第二日,从北疆传回捷报,言称太师歼灭犬戎十万大军获得大胜,而犬戎也撤兵退出北境。”
“哦?”虞青梧脚步一顿,而后不再往至尊阁而去,而是出府,边笑道:“犬戎南侵多年,时常与北疆守军打闹,大有拖住大夏重兵之嫌。这次他们吃了大亏,怕是数年之内不敢再生南进的心思了,而驻守北疆的太师想来会留下部分兵将继续留守,他自己则率大军班师回朝。”
“殿下神机妙算,太师已于日前回到帝都,当日陛下宴请群臣,专门为太师接风洗尘。”卢虎回道:“陛下已经派人来通知,只要殿下回来后就请进宫一叙。”
之前虞青梧回府后向至尊阁而去,他之所以没有陛下邀其进宫的事,是考虑到虞青梧长途跋涉劳顿,想等虞青梧休息一会儿再。可此时虞青梧却折身而返,他心底不免生出一些担忧,生怕虞青梧会怪罪自己延迟不报。
虞青梧并没有怪罪卢虎,吩咐他安顿寂梧后,便一个人往皇宫而去。在酒池肉林没见到夏履癸,倒是见到了孤苦伶仃的妺喜身着公服自斟自饮。
坐于躺椅上,随手将琉璃盏从酒池中舀起满满一杯正准备一饮而尽的妺喜突闻脚步声,回眸一看,却是一身便服的虞青梧。她秀眉微挑,扬起无暇玉颈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后,才道:“扶摇王殿下不是与淮王去寻什么宝藏了么,今日怎地独自归来而不见淮王?”
虞青梧微微阖首算是行礼,无视妺喜的问题而问道:“娘娘一人在此,陛下呢?”
“陛下?”妺喜娇笑一声,道:“要找陛下就去太师府吧,从太师回朝以来,他便一直在太师府中。”
“既然如此,王告退。”虞青梧瞥了眼佳人背影,而后转身离去,直奔太师府而去。
太师府位于北城,乃是北城最大的府邸,与皇宫也相距不远,半个时辰之后虞青梧便来到太师府之前。
这是他第二次踏足这座荣耀之府,第一次是为了搜查暗害嬴姬的凶手。当日因为尨焘出征在外,太师府显得无比寂寥,只有三俩仆人偶尔打扫,维持清洁而已。然而今日太师府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兵把守,临近的几条街道亦有将士巡逻,其防密程度,比之皇宫也不遑多让。
“太师府重地,闲人不得靠近!”
在虞青梧距离府门还足有十余丈时,一队将士便将他前路拦住,一个个手按剑柄,怒目相视。只要虞青梧有所异动的话,这些久经战场的将士必定会在第一时间拔剑。
虞青梧直接取出了‘扶摇王’的令牌,几位将士打量了一番后,并没有显得多么惧怕,只是简简单单的阖首,道:“原来是扶摇王殿下,陛下早有吩咐,殿下可入府!”
完,一人便领着虞青梧进了太师府。七拐八弯之后来到一座独立的阁楼之前,在门外站了一大群彼此交头接耳的御医。
从靠近太师府开始,虞青梧就觉得哪里不对,太师固然位高权重,可班师回朝一次而已,怎会如此遣重兵守护府邸?此时见到诸多宫中御医他才算明白,想来那尨焘应是受了伤或者生了病。
那领着虞青梧进府的将士停在阁前,对着守在门外的将士附耳了几句,那将士对虞青梧躬了躬身后便打开门入内,片刻后才出来对着虞青梧道:“殿下里面请!”
虞青梧头,越过诸多御医和守卫进入了阁中,而后往打开了门的主卧行去。
房中简朴却异常干净,偌大的房中除了一张办公用的长案之外,便只有一张床榻,简单至极。此时夏履癸正坐在榻沿上,而榻上则躺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青梧你来了!”见虞青梧进房,夏履癸当即起身将他拉了过来,对着榻上半睡半醒的老人轻语道:“太师,十几年前你曾在昆仑山见到的少年就是今日的扶摇王,两年前孤也敕封他为夏官司马了。”
虞青梧并非第一次见到这传中的军神,不过上一次见到尨焘是还是在昆仑山的时候,今日再见,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英雄迟暮,尨焘老矣!